太后神色冷冷,心中暗道不能跟疯丫头吵架,掉价。
阮青枝只得自己又接了下去:“您这样想倒也没错,只是您忘了一点——太后不会被废,却很容易死。”
“你还敢……”太后眼睛瞪圆。
阮青枝露出笑容,语气很是轻松愉快:“长辈,老年人嘛,腿脚不好心脏不好都是常事,所以越是喜欢上蹿下跳,就越死得快。就像先帝,明明可以万岁万万岁的,他偏要故意搅动几个儿子斗来斗去,后来怎样呢?儿子确实如他所愿死了好几个,他自己却也紧赶着遭了殃,十八年前的那件事也没瞒住!”
太后听着她的絮叨,脸色越来越难看。
旁边一声哀哭惊得她回过神,却发现夜寒已经带着群臣开始举哀。女眷那边竟是寿康宫的莲姑姑带头,完全把她这个太后撇到一边去了。
太后慌里慌张想跪过去混进队伍,未能如愿,只得在旁边站着,尴尬万分。
这下子,倒成了她没理了。她虽来得早,但没有随众行礼,与没来又有什么两样!
许久之后三遍举哀结束,夜寒带同群臣站了起来。
太后缓步上前,打算跪进去上炷香烧些纸钱把这件事混过去,灵堂里的小太监却拦住了她,高声道:“太后娘娘凤体欠安,不必劳累。奴才扶太后回宫——”
言毕不由分说搀起她的手,推着便往外走。
群臣无一人阻拦,都躬身行礼道“请太后娘娘保重凤体”。
这意思是,都承认她有病了。
太后大为紧张,猛甩开那太监的手,厉声吼:“凌寒,你是要软禁哀家吗?!”
夜寒平静道:“母后癔症犯了,如此狂呼乱叫实在有失体统。朕只是想请母后回宫静养,并非软禁。”
太后冲他啐了一口,厉声道:“你是有多心虚才不敢让哀家出现在人前!你怕哀家揭穿你弑君篡位,是不是?!”
群臣面面相觑。
夜寒皱了皱眉,看向阮青枝:“你看这……,怎么办?”
阮青枝苦了脸,显得十分为难:“暴躁、不讲理、产生幻觉、胡言乱语……这明明白白是癔症了。不是我不肯帮忙,只是你知道,我这个‘神医’本来就是阳城百姓给吹出来的,何况神医也不是神仙,这个病实在不好治啊!太医院的安神汤已经是最好的,我也生不出什么新花样来,只能先委屈太后娘娘暂时不要出来见人了!”
“你……你们!”太后气得暴跳如雷,“这天下已是你们的了吗?先帝灵前,竟由得你们这样睁眼说瞎话!”
她猛然转身,指指在场的几位宗亲:“你、你们!说话!凌寒这个皇位是如何得来的,他配不配做皇帝,你们都看不见吗!先帝是怎么死的,你们看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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