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枝可不知道夜寒又在盼着她吃醋了。她反倒有些担心,生怕夜寒觉得她吃醋吃得太多。
毕竟,吃醋就意味着善妒,善妒可是“七出”之中的一条呢!她是打算好好过日子的,就算有一肚子的醋,也得忍下去呀!
忍也不是不能忍,只是她讨厌被人针对,尤其是对方同为女人的时候。
阮青枝在心里把柳五娘先前的神情语气回忆了一遍,拍拍手站了起来:“咱们去看看西北军的新同袍吧!”
接受了西北军的收编,就是西北军的人。这片山里从此不会有“真武军”了。
夜寒当然不会反对她的提议,于是二人胡乱收拾了捕兽夹和弓箭,匆匆赶去练兵的那片山坡,远远看着将士们忙碌。
真武军的收编,异常顺利。
虽然那些人都是当土匪散漫惯了的,但说到底都是寻常百姓的子弟,又有谁真心想做一辈子土匪?
西北军威名赫赫天下皆知,他们原以为一辈子都见不着,如今忽然摇身一变成了西北军的将士,有好些士兵竟然激动得哭了起来。
当然也有那不服管束的,老程他们半点也没手软,砍的砍打的打教训了一场,剩下的就老实了。
将士们看见夜寒过来,立刻欢欣鼓舞行礼问安,乱哄哄的倒也热闹。
又有人猜到了阮青枝的身份,提起“药王娘娘”,说起阮青枝治病救人的妙手仁心,自然又是另外一番热闹。
夜寒正给众人训话,再三强调西北军军纪的时候,柳五娘匆匆赶了过来:“殿下,末将有话要说!”
夜寒停了下来,看着她:“有话请讲。”
柳五娘拱了拱手,之后回头看了阮青枝一眼,冷声道:“殿下,用兵打仗是生死攸关的事,容不得女人置喙。末将希望殿下送内眷离开此地,不要让儿女情长柔情小意影响了将士们的铁血丹心,更不要听凭无知妇人指手画脚说些可笑的蠢话!”
她的话未说完,老程郑老六他们皆已张大了嘴,楚维扬更是伸出了两个大拇指,一脸佩服。
夜寒的脸色早已阴沉下来,许久没有答话。
阮青枝上前两步,嗤地笑了:“用兵打仗是生死攸关的事,容不得女人置喙。柳姑娘这句话,说得好啊!”
“叫我柳参将!”柳五娘冷冷地道。
阮青枝很好说话,立刻依言尊称了一声“柳参将”,之后更是走上前去,笑语盈盈:“真是对不住了,都怪我眼拙,一直以为柳参将是个女儿身,没想到啊——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本郡主今日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近处听见了她这番笑语的将士们齐齐笑了起来,有几个耿直的士兵高声喊道:“郡主没看错,柳参将就是女的!”
“女的?怎么可能呢?”阮青枝眯了眯眼,笑容渐冷:“你们可不要骗我!一个女的怎么会口口声声说用兵打仗的事不许女人置喙?既然不许女人置喙,她刚才算是在干什么?放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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