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枝惊叹:“这几下子啃得很艺术啊!这什么情况?”
夜寒重新穿好衣裳,横了她一眼:“昨晚我说要送某人回家,某人就像只小狗似的扑到我怀里来又撕又咬,还当街控诉我抛妻弃子丧尽天良,哭得附近三条街都听见了。”
阮青枝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心道难怪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原来是哭肿了。
真是不像话!都怪……
算了,不怪夜寒,怪宫里的酒。
阮青枝有些心虚。出于无理也要争三分的原则,她决定责怪夜寒没有拦住她喝酒。
夜寒虽没有察觉到她的意图,却已经敏锐地接收到了她那个怨念的眼神,立刻又赏了她一记白眼:“这件事,你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这个不靠谱的‘妻’,本王受点儿委屈勉强收下也未为不可;但是,‘子’在哪儿呢?”
阮青枝顿时心虚,支吾半天,讪讪道:“‘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自己要想办法呀!”
夜寒嫌弃地瞥了一眼她那小身板,无奈:“办法还没想出来,不过栾老夫人大约快要杀过来了。你若是再不把衣裳穿好,一会儿就直接换素衣去参加我的葬礼吧!”
阮青枝这才想起衣裳还在自己的怀里抱着没来得及穿,忙慌里慌张地套在身上。果然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婢女的声音:“殿下,郡主醒了没有?老夫人要过来了!”
这是栾家的园子,下人基本都是栾家的,栾老夫人走在这里完全可以畅通无阻。
阮青枝忙向外面急喊:“起了起了!给我把人拦住!”
婢女应声是没有再多话。阮青枝胡乱将头发挽起来,找水抹了把脸就奔了出去:“哪呢哪呢?我外祖母在哪儿呢?”
夜寒没法子只得追出来,拉着她进了一座暖阁。果然栾老夫人正在里面坐着,栾中丞也在。
阮青枝看着二老的脸色,忽然觉得有点不妙,忙顿住脚步往夜寒的身后缩了缩。
栾老夫妇见状脸色更难看了,虽然碍于身份不得不起身给夜寒行礼,那脸色却阴沉得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
夜寒很不讲义气地反手将阮青枝拎出来,塞给了他们:“栾大人,本王……能喊冤吗?”
栾中丞冷哼一声,重重地坐了回去:“你冤在何处?”
夜寒不敢玩笑,忙把昨晚的事拣要紧的说了,反复强调自己是在书房里睡的,并不敢真的“乘人之危”。
二老听罢神情并未缓和。栾中丞沉着脸道:“那日在宫门口,该嘱咐的话老夫都已经嘱咐过了。本以为殿下已不是小孩子了,事关终身应当知道轻重!”
言外之意,别把责任推到我家外孙女头上。她小,你可不小了!
夜寒闻言脸色更红,连连称是。
栾老夫人没有插话,也没理会阮青枝的撒娇,顺手将她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怒问:“你盘这么个发髻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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