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一直等了三天,仍旧没有获得进入竹楼的机会。眼看宋青仁的灵药成了,自己还是装作极为兴奋的样子,说了几句恭维奉承的话,随后转身离去。
“方文,你进来!”
方文转身刚要走,却听见宋青仁喊住自己。心中暗自一惊道:“药都炼成了,还喊我干什么?难道他察觉到什么事情了?管他呢,反正我还没动手,若是问起来,我就一推二六五,一问三不知。”
方文早就打定了注意,应承着进了竹楼。
只是宋青仁并没有问起什么,只是叫方文将丹房仔细打扫了一遍,又吩咐方文在竹楼住下,饮食起居也都交给方文伺候,偶尔还会给方文讲一些丹药方面的知识,俨然一个良师一般。方文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宋青仁真的是一心一意在栽培自己,竟然有些许感动。可是随后想到了季浮生的那些好处,心中便立刻透彻清明了。
季浮生也曾经计划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除了上次那个机会,还有另外的准备。转眼又过了几天,宋青仁突然交代方文仔细照看一炉丹药,自己便悄悄离去了。直至晚间仍旧没有回来。
“背人没好事,好事不背人!他堂堂一个百炼峰主事长老,做事还要偷偷摸摸的,真是有问题。”
方文一直等到三更时候,还不见宋青仁回来,他知道这个机会难得,于是瞧瞧起身,沿着楼梯慢慢向楼上走去。
“季浮生给了我一个短时间压制阵法的法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处,等会还得小心的尝试一下才行。别被姓季的那小子给坑了。”
接连发生了好多事,让方文有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对任何人,只要还没有足够的了解,他都必须要抱着极为谨慎的态度,小心行事。
可是,他正想着,突然,二楼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嗯?有贼!”方文一惊,“难道是季浮生亲自来偷令牌了么?他怎么知道宋青仁不在的呢!”方文犹豫着没敢动,屏气凝神,透过竹楼梯的间隙,小心的向着宋青仁的起居之处偷偷望去。
“不是季浮生!”方文暗道:“身量比之季浮生还要娇小一些。难道是个女贼?”
只见那个黑衣人偷偷的摸到令牌附近,手中取来一个手帕,里面包裹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是金属磨成的粉末。那人将粉末极为小心的撒向守护令牌的阵法,很快,阵法微光闪动,隐隐的透露出几个飘忽不定如同呼吸的位置。
“那就是常说的阵眼么?那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无形的阵眼显现出来!”方文暗道。
只见黑衣人随即又取出几根银针,沿着那些阵眼所在的位置小心的插入。远远看去,银针浮在紫金令牌之上,反复跳动,彼此之间像是有某种关联,相互呼应着。
很快,黑衣人探出两根手指,轻轻夹起令牌上挂着的穗子,将令牌缓缓地从那些银针之间拉了出来。那守护阵法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自己处心积虑想要得到之物,眼看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方文岂会坐视不理?就在那人将令牌拉出来,还没收进储物袋的时候,方文突然调高了嗓门,大喊了一声:“好大胆子!敢来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