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林苒就起身告辞。
“老首长,我家宴礼长时间找不到我后会担心的。”
“要是没别的事情,您看能不能送我回去。”
林苒一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那干脆就来一个不会得罪人的叫法。
裴栀漫见林苒着急离开,心里暗笑,她猜林苒回去后会因为孩子的事与时宴礼吵架。
孕期情绪不好是孕妇大忌。
到时候她在稍稍一运作,她就不信林苒肚子里的小畜生能安全落地。
最好是能来个一尸两命,这样就没人能阻挡她和宴礼在一起了。
时敬山见林苒想离开,确实也没有阻拦。
他招招手,小张回屋里端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红木盒子来。
“这是给你和孩子的见面礼,你带回去吧。”
小张把盒子拿到林苒面前。
林苒看着面前的盒子,面上闪过迟疑。
她到现在都搞不懂时宴礼一家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自己被撵出去了,可除夕夜看起来与时父时母关系也还好。
现在又出了个对他不管不问,但对自己却分外关注的爷爷。
虽然这爷爷可能是看在自己曾孙的面子上才勉强对她有好脸色的。
此刻,林苒都有些怀疑时宴礼之前说的他被家里撵出去的话都是在骗她。
林苒犹豫不知该不该拿面前的盒子,站在一旁的裴栀漫却满脸嫉妒。
她带着裴宁朗来了这里好几次,时敬山都没有送他们母子二人礼物。
凭什么林苒一出现,她就能轻而易举得到所有。
裴栀漫内心涌上一股浓浓的不甘,她幽怨的开口。
“爷爷也太着急了,想要奖励林苒妹妹好歹也等过了头三个月呀。”
“这小孩子,最忌讳没扎好根儿的时候念叨。”
“想当初我怀宁朗,那都是等他平安落地了才抱到爷爷面前的。”
裴栀漫明目张胆的咒林苒肚子里的孩子,成功使得时敬山看她的眼神冰冷了起来。
也让林苒的小暴脾气瞬间就点着了。
“裴栀漫,嘴巴臭你就多学会闭嘴。”
“别有事没事张着嘴喷粪刷存在感。”
“你是忘记吃粪的感觉了,所以想过来找我再体验一次吗?”
“还有,你闲的没事儿不如好好找找你儿子的爹。”
“别总是盯着别人的丈夫,抢别人的爸爸。”
“你…”
林苒语速过快,快到裴栀漫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林苒居然敢当着时敬山的面就开始污言秽语。
她就不怕遭了时敬山的嫌弃吗?
裴栀漫猛吸一口气,随后决定不再等了,直接下猛药。
但不等她把‘宁朗是宴礼的孩子’这句话说出来。
林苒就喘口气再次说,“你左言右语,说话遮遮掩掩不就是想说你身后的小崽子是时宴礼的亲儿子。”
“好让我伤心流泪心情不好趁机流产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的儿子,绝不是时宴礼的。”
林苒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几乎是一字一顿。
她是想加强自己的语气。
但裴栀漫却以为她是听到真相气急败坏了。
这样想着,裴栀漫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林苒,我知道这个真相对你的打击有些过大。”
“但你也得认清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