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絮状小黑点,就是没有胚胎,肯定孵不出小鸡仔。
白露安慰摸了摸小家伙头顶:“别难过,这些鸡蛋孵不了,等下我去买菜,给你买些能孵小鸡仔的母鸡蛋。”
萧伟后退:“不要摸我的头。”
“可是我的手摸过你哥哎~”
萧伟:“……”
又来这招!
女人就是麻烦!
白露就是要摸他的锅盖头,小孩子怎么这么可爱,总喜欢剪奇奇怪怪的发型,还是萧诚的平头发型好看。
一走出街就是整条街最靓的仔,小镇姑娘们又爱又怕的暗恋对象,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连寡妇都为他倾心。
刚想着,身后便响起脚步声。
白露回头便看到,那个被她扬言摸过的男人,从院门口踏步归来。
远远与她对上的幽深目光,似乎,好像,在说,你摸我哪了?
白露想找地缝钻进去。
萧诚只是回来拿点东西,一个砌砖角度对准专用的红色线梭,工地上的坏了,与她擦肩而过时,凉凉的微风,伴着一声低沉轻笑,在她耳畔轻轻扫过。
扫得整只耳朵都烧了起来,脸更是如同上了十八层胭脂,红成艳阳天。
萧伟早在听到脚步声那一刻,就闪到后院,看他家老母鸡去了。
他算是知道了,白露和他哥的关系,好的时候就你一筷我一筷。
不好的时候就让他吃辣椒受难。
一個都惹不起,还是闪远点吧。
……
夜幕降临时,繁星漫天,皓月当空,这里的夜晚没有电视机,没有互联网,没有手机,没有喧嚣的灯红酒绿。
白露坐在木桌前,手上拿着一把木梳,对着斜放的铁框圆镜梳头发,眼睛却时不时,瞄向镜子里的木床方向。
她还在组织语言呢。
靠床而坐的萧诚,幽深目光就朝她盯了过来,还说:“想说什么就说。”
他想拉灯睡觉,她一直在梳头发,偷看他好几遍都不说话。
那一头如瀑布般的披肩长发,乌黑亮丽,梳来梳去,反复来回,她又不爱扎辫子,再梳下去,多柔顺都得打结了。
脑子不知在想什么,每次说话前,都要犹豫半天,请她才开口。
偷看被抓包的白露讪讪收回目光。
她其实在等麦芽糖水晾温,晚饭后烧了开水,倒满一搪瓷杯,里面放了三颗麦芽糖,准备化成糖水献给大佬。
哪知道它凉得这么慢,放到窗边吹夜风,还半天都降不下温。
她想献殷勤,可不想烫死人。
伸手摸了摸,好像没刚才那么烫了,白露立马扔下梳子,双手捧着搪瓷杯,笑脸盈盈给床上的大佬送去。
“我给你冲了糖水,你快尝尝看,很甜的,用了三颗麦芽糖哦~”
萧诚看着眼前已经脱离开水透明色,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泛黄的麦芽糖水,嘴角微不可查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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