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同时回头。
王翠花去洗手间回来,听到熟悉的泼妇声在讨论白露,本想快步走过。
谁知刚走到一半,就被叫住了。
不得不停下脚步。
回头就对上,陈春丽威胁的眼神,不想被打就顺着她意的恐吓脸色。
王翠花丈夫死了,在镇上没亲人,被陈春丽打骂,也没人能帮。
上次被陈春丽打的两巴掌,就是因为她没说好话,没顺着陈春丽的意。
陈春丽丈夫王浩也是萧诚的兄弟,王翠花去萧诚那里说陈春丽的坏话也没用,萧诚不管女人之间的矛盾。
更何况,陈春丽怀孕了,大家多少都会让着她点,怕气出个什么好歹。
王翠花怕被陈春丽打,怕被陈春丽当众大骂,但她现在的好生活是白露给的,她不想失去糖炒栗子这个金饭碗。
只能偷瞄了瞄逃跑路线,然后开口:“别人的糖炒栗子什么样我不知道,我的糖炒栗子都是好的,味道和五婶卖的一样,所以每天拿多少都卖完了。”
说完拔腿就跑。
这回答避重就轻,但也足以证明,白露的生意不是只照顾温秀云一人。
没顺着陈春丽意诬陷白露,还瞬间跑没影,陈春丽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一桌人目光在陈春丽脸上扫来扫去,明显对她刚才的话有了质疑。
最后,还是建房工程队某工人的妻子,聊起新房话题打破这僵局。
吃個酒席谁都不想闹得不愉快,其她人也纷纷附和,夸温秀云家新房宽敞明亮,风水好,装修风格也大气美观。
陈春丽却撇了撇嘴:“花了那么多钱给人承包,哪能不漂亮。”
“都不知道被人吃了多少回扣,也就主人家人傻钱多,不了解镇上建房买物料的行情,人家说多少就给多少,被坑了还帮人数钱,上赶着巴结给人宰。”
“一群人累死累活帮忙建房子,最后拿到的工钱连人家零头都不够。”
建筑工人的妻子名叫刘晓梅,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生活不富裕。
听到陈春丽这话,皱了皱眉:“不是大家都发的六百块工钱吗?”
另一个工人妻子也说道:“对啊,我们家王有财也是发了六百块钱,我听他说有25个人一起建房,样样材料齐全,温秀云这新房不到一个月就建好刷完内墙了,工钱都是按平方计算平分的。”
“门窗那些都是卖门窗店里的人包办的,温秀云夫妇另外给钱。”
桌上其她人听到这么高的工钱,都很震惊:“不到一个月就有六百块钱!这么高的工钱?我听说隔壁县城建糖厂一个月才三百块,砖厂更低两百六!”
刘晓梅点头道:“去南市都不一定有这么高的工钱,我们家阿福说了,跟萧诚做事,萧诚从来不会亏待他们。”
“亏了你都不知道!”陈春丽讽刺嗤笑:“建房工程款全都在人家手里拿着,人家拿了多少你能知道?说不定人家分六千,你们拿六百,这就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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