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她听见了什么啊?!
老板是向这位时总……求婚吗?第、第一次见面就求婚啊?应该也不会是什么新型的搭讪方式吧?!
艾米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导致幻听了。
然而更让她魔幻的来了。
她预想中会露出被冒犯后不悦神情的时总,先是呼吸一窒,像是不可置信,而后紧紧盯着自己老板,格外较真地问:“真的么。”
问——要跟我结婚吗。
答——真的吗。
这是什么剧情走向?!
盛鸢平静地重复:“嗯,所以结吗。”
“结。”
是男人低沉而坚定的声音。
*
艾米一直到将盛鸢所有的个人证件交给盛鸢,而后目送盛鸢和时砚一起走进盛氏旗下某家五星级酒店后,人站在原地将近一个多小时都没缓过来。
这家五星级酒店是距离民政局最近的酒店,步行五分钟就可以到。
盛鸢给时砚一个晚上可以反悔的时间,一晚上过去,倘若时砚没有提出过反悔,那两人彼此之间就再没有任何反悔的机会,明日一早即出发到隔壁街的民政局登记。
不用特地开房,盛氏旗下的每家酒店都为盛鸢单独留有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晚餐盛鸢和时砚吃得很简单,在套房内吃的酒店厨房做的。
饭后。
时砚也叫人送来了自己的个人证件,盛鸢见其中还有台笔记本电脑,应该是时砚还有工作要处理,盛鸢便让时砚可以去隔壁卧室办公,自己则回了主卧睡觉。
登上回国飞机前盛鸢连轴转了三个会议,她有点疲累,回房间洗完澡倒头就睡了。
这一觉睡得沉。
盛鸢是被渴醒的,她睁开眼睛,时间已经凌晨两点,房间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她掀开被子要去外面找水喝。
打开卧室门,客厅还有灯,沙发上坐着人。
是时砚。
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去睡。
但是他的笔记本电脑就暗着屏放在茶几上,并没有因为办公而熬夜,他洗过澡,穿着一身柔软的家居服,就端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男人侧影挺括冷清。
“时砚。”
盛鸢踩着拖鞋走过去,她刚想问他怎么还不睡,忽然想起自己说过时砚可以反悔的提议,于是她走到时砚面前,问:“是反悔了吗,在这里等着和我说吗。”
盛鸢并没有因为这个预想而有任何不虞的表现,她神情仍是平和的。
她看见时砚摇头,否认了。
然后,盛鸢才问出最开始想问出的那句:“那怎么还不睡。”
时砚仰起头,漆黑的眼看向盛鸢,灼灼盯着盛鸢,好听的声音泛着迟疑:“是真的吗,盛鸢,你真的要和我结婚。”
“……还是,我只是在做梦。”
他看上去真的在怀疑此时此刻的画面是否真实。
盛鸢上前一步,膝盖跪在时砚腿边的沙发上,沙发陷进去一点点,她同时俯下身,捧住时砚的脸,往时砚唇的下唇咬了一口,用了点力气。
“疼不疼。”
时砚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很认真的回答:“有一点。”
“那就不是梦,是我真的会跟你结婚。”
盛鸢又往后一步,放下腿,她身上穿着与时砚同款的女士家居服,朝时砚伸出手,低眸看他:“睡觉吧。”
时砚握住了盛鸢的手。
盛鸢牵着时砚来到主卧,她掀开被子,示意时砚躺进去,然后等时砚躺好,自己脱掉鞋又上去,在时砚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跟着躺下。
壁灯是智能的,渐渐暗下去。
房间内陷入一片漆黑。
盛鸢动作很自然的揽住时砚的腰,自然得两个人根本不像是将近三年未见过了。
盛鸢睡着后时砚并没有睡着,他眼睛适应黑暗,目光落在怀中人的脸上,而后,小心翼翼低头,在她眼睫上落下一个虔诚的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