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高高的挑起了眉梢,“这么拉?”
陆谨寒说道:“我们年纪小的时候,对自己的家世是没概念的,等长大点之后,才敢仗着家世胡作非为。”
就像是舒澜说的那样,他们这群人,的确是投胎投得好。
但他们的童年,却并不是真的太子爷那样金尊玉贵。
他们小的时候,大鼻涕流下来,也会往袖子上抹。
一帮小孩子聚在一起,也会给自己造一个秘密基地。
干干净净的出门,灰头土脸的回家。
在跟他要好的几个人当中,除了沈薄言之外,无一例外都是头顶有兄长撑着。
家里不需要他们如何的聪明有作为,只要不违法乱纪就行了。
外人总是会去揣测豪门兄弟间的争斗。
但实际情况是,作为家里年纪更小、或者说是更没有天赋的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毕竟不管怎么样,只要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一生都会过得很好。
“真好。”舒澜垂着眼睛说了一句。
陆谨寒摸着她的脑袋说道:“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
舒澜闷闷的说道:“陆谨寒,我可以说,我有点嫉妒你吗?”
“不用嫉妒。”陆谨寒说道:“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他这一生,就只喜欢过舒澜一个人。
她仿佛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可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到心口都发疼。
即使是陌生的、素未谋面过的、年幼时的舒澜,他也想将她从那一片污浊当中领回来,摸着她的脑袋告诉她——
阿澜是有家的。
趁着这股劲儿,舒澜眼睛亮晶晶的问道:“陆谨寒,你跟我讲讲其他人的事儿吧。”
“其他人?”
舒澜点头,“就是你那帮发小!”
她承认自己没什么见识,但她真的对这帮人好奇好久了。
陆谨寒垂眸对上舒澜期待的目光,只犹豫了零点零一秒,就把以前那点破事和盘托出了。
“沈薄言小时候有鼻炎,外号叫黑猫警长。”
“为啥?”
陆谨寒笑了笑,说道:“因为他喜欢用袖子来回抹,但袖子上沾了土,每抹一次都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黑印,跟猫的胡须一样。”
“……”舒澜:“卧槽?”
“还有顾一白,他以前喜欢闻汽车尾气的味道,跑的也特别快,所以我们管他叫发动机。”
舒澜:“……”
“季筠封是早产,他妈比较迷信,听了一个什么大师的话,让他从小穿红裤衩和红袜子,脖子上还戴着个护身符……”
陆谨寒还没说完,舒澜就举一反三。
“所以季筠封外号叫红裤衩?”
“不是。”陆谨寒摇头,“我们都叫他三件套。”
舒澜:“……”
除了这些之外,陆谨寒甚至说了几个舒澜并不认识的人,都是很有意思的童年趣事。
舒澜看着他问道:“黎妤恩呢?就是之前电影杀青宴上,咱们遇见的那个很帅的姐姐。”
“呵。”
陆谨寒罕见的冷笑了一声,声音也变得清晰。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倒插葱。”
说起其他人的时候,陆谨寒都是三两句话带过的。
但说起自己这位真正且唯一的女性发小,他突然就变得侃侃而谈了起来。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黎妤恩把他们所有人召集起来,观赏她新练的翻墙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