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亭手忙脚乱的准备帮他处理伤口:“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想这些了。”
说着就要脱下他的衣服。
谁知李牧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再不包扎你就要死了!”张青阳急到,“大老爷们儿害什么羞啊!我来!”
说着他就要亲自动手。
“不!”李牧挣扎的更厉害了,死死捂住衣领,就是不肯松开。
离霄拉过张青阳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哪懂照顾病人?这里就交给云亭吧,我们去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或者草药。”
说着不由分说拉走了张青阳。
苏云亭道:“他们走了,你可以松手了。”
李牧缓缓松开手道:“你们看出来了?”
苏云亭一边小心翼翼的帮她脱下衣服一边道:“只有张青阳那个直肠子才看不出你是女人!”
“那你们为什么不拆穿我?”
“为什么要拆穿你?”苏云亭反倒纳闷儿了,“你是男是女都不影响我和你做朋友啊,李慕雪!”
李慕雪一惊:“你居然知道我是谁?”
苏云亭将她按住:“你别动!这么好看的背上要是留疤就不好了!”
说着她拿出一瓶金疮药,均匀的撒在她的伤口上:“这是我家特制的金疮药,保证不会留疤!”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因为我已经认定你这个朋友啦!”苏云亭边说边帮她包扎伤口,“我苏云亭认定一个朋友,就会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可不是对谁都这样的!”
“但你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万一……”
“你怎么这么在意身份?”苏云亭道,“难道交朋友看的不是兴趣相不相投吗?”
李慕雪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
在离霄和张青阳回来之前,李慕雪已经恢复了李牧的装扮,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青阳很是担心他的安慰,一回来就嚷嚷着要看看他,见他睡得如此安稳,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你这么关心他?”苏云亭打趣道。
张青阳道:“怎么了?他见义勇为,舍己为人,我就是高看他一眼,就是想跟他做兄弟!”
“可他要是不肯跟你做兄弟呢?”
“为什么?”张青阳噌一下站了起来,“他跟你说了什么?”
苏云亭往篝火里填了点树枝,道:“不要一惊一乍的,他哪有空跟我说什么啊,都伤成那样了。”
张青阳挠了挠头,重新坐了回去,小声嘀咕道:“我喜欢的人被抢走了,这个兄弟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抢走的!”
苏云亭憋笑道:“好好好,不跟你抢!小气样!”
笑了笑,她又蹙起了眉:“不过,今日之事,我看没那么简单。”
离霄转了转烤肉,冷笑道:“这件事居然牵扯到宫里,真是有意思。”
苏云亭道:“大宁国虽然允许开设赌坊,但皇上有明文规定,在朝为官者及其亲眷家属不可涉足赌坊。”
张青阳一拍脑门道:“所以那个人一定是偷偷开赌坊的!”
苏云亭点点头道:“他是宫里的人,且不能涉足赌坊,只有可能……是皇子或公主!”
离霄跟着分析道:“皇上的几个成年公主已经都远嫁他国,京城现在只有几个皇子。”
“从这些皇子完成皇上的考验的情况中也能看出,他们都是有一定私产的。”
“你觉得千金留最有可能是谁的私产?”苏云亭追问道。
“谁最缺钱,谁就最有可能。”离霄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