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东方凌少有所行动,唐巽鹤双指一探,已是将欢喜手中匕首断成两截,他幽幽道:“你今日是怎么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平日的作风,心绪已经乱了?”未等欢喜回答,他继续说道:“我老屋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做了必做的事,犯了宗门的错,就欲一死了之,我这里可就没有人了。”
欢喜紧咬嘴唇,这才开口道:“先生,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唐巽鹤并没有理睬,抬头看向一旁勉力支撑的东方凌少,自语道:“当年我让你去寻东海铁英,回来之后,你虽有所遮掩,可我明白,你有心病了。”他瞧了瞧欢喜身上的竹筒:“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才嗜饮起来的吧。”他一只手按在了欢喜的肩头,道:“欢喜,别抖。”
欢喜身体的颤抖渐渐止住,唐巽鹤直视着东方凌少,道:“十三封对我唐门很重要,所以,东方家的年轻人,谢谢你将它送回。”顿了顿,唐巽鹤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我也希望你明白,这个孩子,虽然不是我的弟子,但是我已将她当做女儿看待。她,更重要。”
欢喜跪在原地,眼神涣散,脑中一片空白。
这么多年来,唐巽鹤只收了凤承平一个徒弟,老屋中其他人对他均是执长辈之礼,以先生称呼,大家嘴上不说,可心中都有疑问,为什么唐巽鹤不收他们做徒弟?明明已经快到了倾囊相授的地步,却舍不得给一个名分?
所以,他们称呼凤承平为小师弟,这之中,有羡慕,有嫉妒,也有疑惑,到底他胜在哪里?让先生收去做了徒弟?
欢喜不知道自己为何叫欢喜,只记得先生这么叫她,那名字就这样了吧,自己待在老屋,与清歌不同,她喜欢一个人待着,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唐家堡的人,自己总有一股抵触的情绪,不愿做过多的交流,也许从心底,欢喜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认知:
唐家堡虽大,可并不是安身立命的地方。
老屋虽小,却让人觉得住的安心。
每个人都在拼命,拼命维护着老屋,不让这间屋子坍塌。可一个人,永远无法解决所有问题,例如那个最简单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唐巽鹤不愿认其他弟子?
这个问题,欢喜也想过很多次,可她没有问,也没有去找那个答案。它就像一个梦魇一般,潜伏在身体深处,在安静的时候啃噬着自己的灵魂。
她明白,最后面对的那个答案,极有可能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个。
可今天,就在唐家堡内,这个静寂无人的小竹林中,她听到了唐巽鹤面对着另外一个对自己极其重要的一个人,亲口说出的一句话,一个答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