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的脸色这才缓和。“本侯也知公主是关心凛然师妹,只是此事并非仅仅干系个人,况且凛然师妹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信侯说的是。”
郑凛然见天籁公主如此表态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然而她此刻把柄在人手上,即使心中不平不甘,也只能佯装伤怀的拭泪道“多谢公主关怀,只是本宗才刚丧夫,实在心如死灰,这种事情绝不去想的,只想如师父般以付出一切为郑国统一大业贡献自己,维护好飞仙宗的声威。”
凌落脸色更见欢喜。“师妹如此想实在让人钦佩。他日如有什么需要尽管来说,但凡本侯能尽力的,绝无推托。”
天籁公主却暗自叹息,知道郑凛然势必心有隔阂。又苦于无法对凌落说明心里头的猜测,一则于事无补,二则没有真凭实据凌落也难以相信,三则她以为凌落未必没有疑虑。
正此时有左庶长府的护军来报,凌落一见来人立时提起精神追问道“如何?”
那兵士低着头脸满怀惭愧的禀报道“回禀信侯,那深渊下尚有峡谷。”说到此,那兵士就打住。凌落皱眉喝问道“那就继续下去搜寻!”说罢见那兵士仍旧不言语,不禁愠怒道“区区峡谷就将你们难住了?倘若你们都不敢下去,本候就自己去寻!”
“信侯息怒!”那兵士神情迟疑,语气艰难的一字字道“启禀信侯,那峡谷中,峡谷中……”
“峡谷中到底如何!”凌落激恼的掌击桌案,那兵士这才鼓起勇气答话道“峡谷中都是熔浆!”
“什么——!”凌落脸色一变,身子晃了晃,天籁公主连忙将他扶住。“信侯保重。”
凌落忍了又忍,终究泪流满面,久久,才把满怀悲愤化作仰天怒吼。
“苍天何故如此不公!让三师弟他壮志未酬便早早夭折,又让他尸骨无存葬身熔浆,苍天啊——你何故如此不公!”
那兵士道了声“信侯保重啊!”,见凌落犹如未闻,便低头退了出去。
郑凛然见天籁公主也渐渐悲伤的哭泣起来,便也只好装作伤心的频频拭泪。
话说当日步惊仙不甘心就此绝命,不惜自伤的用身体摩擦岩壁降低滑速。终于停在崖壁后又利用长剑作为支撑往下落,开始一次落一丈,后来一次三、五丈。看见底时惊觉下头还有峡谷,里头熔浆翻腾,不由暗自庆幸。
倘若就那么摔下去势必尸骨无存。
见峡谷边缘还有立足处才敢继续下落,途中又见到落下的重剑插在边缘的石头里,不由欢喜。只觉神兵宝剑像有神灵庇佑,如果再偏离那么一点就肯定会掉进峡谷的熔浆。
他浑身是血,却满心只有大难不死的欢欣。将两把宝剑合一提着,选择了远离郑都的方向踏着峡谷边缘的石头走。
郑凛然不容他活,此刻去寻凌落势必激的她不顾一切的取他性命。纵使凌落会保护他,但一则他步惊仙不愿意寄人篱下,原本是为正凛然完婚才答应去郑都;二则郑王不可能选择他而舍弃堂堂飞仙宗宗主。留在郑国,九死一生。即便不死,也无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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