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越绯实在按捺不住,还是主动去求见郑王。
郑王在书房听了传报,想了想,还是让越绯进来拜见。
“王后莫非还是为伐陈之事而来?”
越绯低声道“不敢有瞒大王,臣妾正是为此而来。”
郑王便满脸不快的道“王后实在让本王费解,伐陈大事,朝中多少将帅争抢率兵,本王却把这等大事交托给越将军,王后偏偏执意反对,到底为何?”
上一次争执时越绯只说担心父亲,不敢直言顾虑,这一次却觉得必须执言相劝,再不能隐瞒,否则不过重演上一次争执的结果而已。
“请大王恕臣妾无礼冒犯,伐陈之战,郑国势必伤亡惨重而收获土地微薄。父亲虽然熟读兵法,但为人太过正直。根本不会是诡计多端的北君对手……”
“够了!”郑王勃然大怒的呵斥打断。“原来王后也是反对伐陈!也以为本王不善用人,不是那北君对手!哼,此事王后不必再说了,王后只要在后宫等着大军凯旋归来的消息即可。来人——送王后回宫!”
“大王——”越绯眼见郑王再没有兴趣理睬,只得告退。
回到东宫,越绯想到其父出征陈国总是担忧,郑王又态度明确,绝不可能收回成命。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呆在这宫中坐视父亲危险了!’
当夜,越绯打发了侍女,在寝宫换上过去穿的神宗白袍,又把一身华贵的珠宝金饰全卸下放妥。
她看着镜子中恢复如初的形容装扮,只觉浑身轻松、舒泰。
‘王后的凤袍实在太过繁琐沉重,还是这身衣装来的简单轻松。’
越绯熟知王宫守卫巡逻的时间、路径,一路离开王宫,根本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离开郑都,走在夜幕下的城外官道,越绯只觉得夜风吹在身上的滋味比在王宫中的任何时候都让人惬意、舒服。
她在官道等不多久,就有越府中过去服侍她起居的贴身侍女骑来匹宝马。
“小姐,你要当心些呀!”
越绯点点头,抱着马颈一阵亲热,那马儿见到她亦十分欢快,一声嘶鸣,浑身充满劲力的四蹄急动奔走,快如飞驰,顷刻就把送马来的侍女甩的炕到身影。
周、郑联军同时抵达陈国的北关城和北关城往东三十里的郑陈关。
面对来势汹汹的联军,陈王无可奈何之下向齐国称臣,以求国不灭亡。然而齐国畏惧郑、周,拖延了许多时日才终于决定出兵,此刻五十万援军还在中途。
就在郑国的兵马抵达陈国边境时,燕国与原魏国交界的旧魏国南关城突然被北君拜访。
郑国伐燕的主帅是平王,得到传报时,大吃一惊,连忙问左右道“殉道军不是走北龙城吗?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就有魏国名将李工建言道“平王可要求殉道军与我军一同伐燕,绝不能答应放他们过去。”
平王觉得这主意很好,又有谋臣道“只怕难以拒绝,如今我国伐陈大军料想已经抵达郑陈关,倘若这里为难北君,只怕君上会说我们不识大体啊……”
李工为首的几个将领却坚持劝阻道“平王三思,燕国的殉道军无论如何不可放过,否则周国声势更大,且他们入了我国领地,难免不会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