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叹一声。
就他这么个追人法,猴年马月都追不回来。
她问季弦还回莫斯科吗?
季弦点头,说下个月底回。
那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也够他了,要还追不到,那就只能追去莫斯科了,什么时候把人追到,什么时候再回来好了。
其实闻祁也插不上什么话。
尤其是她们女人之间的聊天,他就坐在那默默听着,怕季弦说累了,偶尔给她端个水,递个水果什么的。
第一回水果,季弦是婉拒的。
但闻祁没听,递第二回时,季弦深深看他一眼,当着隋宜和阮筝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就接下来了。
太阳落山时,阮筝从轮椅站起来,“阿弦,我们去后院转转吧。”
“你脚……”
季弦一惊,下意识迈步过去扶住她的手臂。
阮筝轻笑,“还好,医生也是建议我每天走一走,不能一整天都坐在轮椅上。其实没多大问题,就是脚趾骨接上了,也依旧是弯曲的,不便走路而已。”
这会太阳还没完全下山,橘红色的晚霞像灶膛里的火焰一般烧着半片天空的云,微凉的夜风刮动着外面还未发芽的枯枝。
肯定不如屋子里暖气舒服,两人都穿上了外套,阮筝还拿了一条围巾。
“阿弦,外边冷,你就穿个大衣哪行啊,也拿条围巾。”隋宜看她单薄的身影,给闻祁使了个眼色。
闻祁都没看她,自觉地就拿上自己的围巾给她。
“不用……”
围巾离她近,她都能闻到上面的淡淡木质香,下意识拒绝。
但音都没落下,闻祁已经把围巾给她围上了,露出一双沉静如葡萄一般透亮的杏眸。
闻祁居高临下的看着,心跳再次失衡。
一眼恨不得望穿她,薄唇轻抿着,“别着凉了,外边冷,也别再外面待太久了,冷就进来。”
季弦张了张嘴,还没吭声,阮筝就和隋宜招呼一声,出了门。
夕阳的景色是美的,尤其是在这看着都感到初春的微微荒芜感。
大地还未彻底从冬日中苏醒过来。
季弦和阮筝一走,隋宜就收起了小脸,眼刀子‘刷刷’两下就飞到了闻祁身上。
“你到底怎么回事?”
隋宜喝了口清茶,想败败火,但火没败下去,反而越来越旺了。
她重重放下茶杯,“你说清楚,对阿弦到底是什么态度?”
闻祁回头看了眼她,坐在她对面,身姿笔直,气宇轩昂,神色严肃认真,郑重其事道,“妈,我在追她。”
隋宜稍稍松了半口气,“然后呢?进展怎么样?”
闻祁抿唇,想着季弦对自己若有若无,冷冷淡淡的态度,还真说不上多好。
看他不说话,隋宜就轻哼一声。
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个什么劲。
连递个水果季弦都拒绝,就很好的说明了问题。
她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既然决定追他,你就主动一点,话多一点,也多花一点心思,怎么讨她喜欢,别按照你那副工作的态度来对待人家。”
“我知道,妈。”
“既然知道,就加把劲,早点把人追回来!”隋宜道,“现在趁她在京市,你公司的事情能放久放,还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
“而且,你得要人家看到你的决心才行,追人要有个追人的觉悟和态度,知道吗?”
闻祁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办法太温吞了,轻轻颔首,若有所思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