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想哭的冲动来得实在莫名。
闻祁看她这样子,仿佛五脏六腑都跟着疼起来了。
伸手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抚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怕,我来了。”
又见她穿得这么少,将自己的大衣脱下,将她裹住,轻声问,“他是谁?”
“郑氏的小公子。”
季弦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热量,觉得很舒服,有种恨不得整个人都攥紧他怀里的yu望。
郑飞霖被他甩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他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向来都是呼风唤雨的,什么时候被人揍过。
他本来想理论还手的,但看闻祁的个头以及他眼神投过来的压迫感,嚣张气焰顿时没了。
又不甘心的抬手指着他,狠狠警告道,“你敢对我动手,你死定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等着。”
闻祁轻飘飘的溢出三个冰冷至极的音节,阴戾的眼神里带了一丝轻蔑,“我也很好奇,你们郑氏能让我怎么个不好过法。替我和你爸问声好,今天这账我闻家记下了。”
闻、闻家?
哪个闻家?
这两个字足以让郑飞霖变得清澈了起来,甚至还流露出几分愚蠢。
闻这个姓氏并不多见。
尤其是在京圈里,姓闻的只有一家。
他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变得不寒而栗了起来,像是被人兜头泼了盆放足冰块的凉水。
这一脚,好像踢到钢板了。
闻祁搂着季弦上了车,车里的暖气没关,开得很足,季弦只觉得原本冻僵了的血液开始开始慢慢流动起来了。
闻祁上了车后,抓着她冻得有些僵硬的手,轻轻揉搓着,想要摩擦出热度给她驱寒。
他紧紧皱着眉头,自责说,“怪我,没早点来,让你在外边吹了那么久的冷风。”
还让她差点被郑家那个小瘪三给欺负了。
季弦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摇摇头,“已经好多了。”
要不是为了迎合那酒会的气氛,她绝对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车灯昏黄,倾泻下来的光柔和温暖,闻祁这才开始认真端倪起她今天的装扮。
黑裙红唇,艳丽又耀眼。
长长的睫毛微卷,眼底凝着淡淡的清冷和娇弱,天鹅颈弧线优美,锁骨上悬着一条精致小巧的白玫瑰项链。
他目光一定,喉结不自觉滚动,揉搓她手的动作也停下来了。
季弦的长相属于清秀淡颜系,加上她平时温和的软性子,远看像装在一支很漂亮的杯子里的白开水,可只要拿起轻轻摇晃,她能变幻出各种颜色来。
娇而不艳,媚而不俗。
他不自然的轻咳了声,“郑家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季弦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就听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刚刚他的手碰到你了,这会,他应该要去医院接骨了。”
季弦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说实话,见过闻祁在商业上的雷霆手段,但平日里的他太过清冷,又谦和有礼,事事讲究规矩。
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狠绝失控。
她唇角微漾,眼底流露出几分微醺下的迷离,声线柔和好听,“你来了就好。”
闻祁在靠近她时,就闻到酒味了,原来只当是她在酒会沾上的气味。
现在看来,她应该也是喝了的。
“晚上吃东西了吗?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季弦头靠在椅背上,眸光流转,添了几分灵气,语气更像是在撒娇,“没有。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