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们如果能推理出来幕后的人给田欢留下的后手是什么,正向推理杀人方法,就可以去试试找一找这条线。
这条线如果已经发生,可能就没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但是现在田欢还在,这条线说不定就能挖出来。”
白松的这个思路倒是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了。
警察聚在一起,交流着这个案子行凶的可能...甚至可以说是谋划...这可还行?
这确实是大家思维的盲区,一般警察破案,都是想着抓凶手。虽然有时候,也会尝试着去思考凶手的思维,但是很少有考虑正向推理一起没有发生的案件。
“可是,已知线索就这么多,这真的有点为难人。”王亮终于放下了杯子:“司机那个事情,纯属于有人扛,田欢把嘴咬死了而已。而且恰好瘦子又死于破伤风,这案子目前也没有其他意外死亡的嘴巴了,我就不信还能搞一个完美犯罪出来。”
“确实是不太现实,这个田欢找王千意作为理由都够牵强了,但是从道理上来说倒是也能说得通。可是,如果再死一个人,田欢也死了,那肯定得报暴露一大堆新的情况,总不可能再出来一个人为后续的事情顶罪吧。”
“再找人顶罪,确实是不可能。”白松很肯定的说:“但是却存在一种可能,田欢会死于某个后手。”
“而且,这个后手,很可能是田欢自己会主动跳进去的。”白松再次强调。
“越说越玄乎了...这田欢可不是傻子啊...”大家也都没啥好的见解,即便都是警察,也几乎不太可能在这个案子里把田欢设计死。
“我觉得,有时候要考虑人性。”白松也没什么好的思路,随口说了一句。
他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好的想法,越是警察,越觉得这个话题难。
“对了,那个农民怎么样?招了吗?”白松问道:“他现在已经关了十多天了,总该服气了吧。”
“招了。”王亮说起这个,又有点气,闷了一杯酒:“估计早就商量好了,这个农民现在说的话和田欢说的完全能对上,肯定是在此之前,就有什么B计划了。按照这个供述,这农民就只是所谓的‘不知情’者,被雇佣去破坏个摄像设备而已。”
“不对啊,他也不知道田欢被抓了吧?”白松有些不解。
“那能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天过去了,律师早就会见了。”王华东耸了耸肩。
“律师也不可能给传话啊。”白松气愤难平,随即明白了...这是田欢的后手。
估计是之前就跟农民说好了,如果田欢被抓,就会给农民找律师。而农民只要见到了律师,就明白了田欢被抓。
也就是说,见到律师那一刻,律师根本就不用说任何话、做任何眼神,农民就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真是一环扣一环啊...
除了涉恐和国安案件,是不能不允许律师会见的,这是公民的基本权力。
而即便是上述两种案件,也只有侦查期间可以禁止律师会见。是可以禁止,而不是必须禁止。除了这两种,其他案件公安局都不能拒绝律师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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