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府花厅中,沁蕊端坐首位。
懒懒环视了一圈儿底下或坐或站的一众女眷,她笑着对右下手位置的云暮年言道“舅舅好福气,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啊。”
拱拱手,云暮年起身无限谦虚。
“哪里哪里,她们能有这个成绩,也得多谢皇后娘娘和公主的抬爱。”
淡淡抿了口茶,沁蕊满脸笑意“舅舅快快请坐吧,都是一家人,您怎么又跟沁蕊客气上了呢?”
放下茶杯,她看了眼湘夫人的方向,而后笑的更加和煦。
“听说舅母病着这段期间,舅舅把掌家之权交给了湘夫人打理,不知表姐生辰宴在即,湘夫人都是怎样打算的,可否让沁蕊也略听一二呢?”
被点到名,湘夫人心里陡然一惊。
站起身,她先是一个恭敬的行礼,而后有些讨好的笑道“公主言重了,妾身哪里会什么管家理财之道啊,不过是跟着夫人葫芦画瓢罢了,等夫人身体好了,这些个劳情伤身的事情还得夫人替大家操着。”
说完,她看了眼沁蕊公主的脸色,见她表情不甚明朗,犹疑了一下接着开口。
“至于大小姐的生辰宴,这个之前一直是夫人亲力亲为操办的,万事俱备只等吉时,妾身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宴会当天的吃食尽心尽力的让大家满意了。”
把包袱甩给苏挽澜,湘夫人再害怕沁蕊也不敢随便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轻支臻首,沁蕊静静聆听着湘夫人的汇报,眼神掠过安安静静的悦夫人及她身后的一对双生子女儿,最后落在了云九身上。
“嗯”
“舅母这病也是难为你了,一个小小县令之女也确实没机会学什么管家理财吧,好在舅舅信任你,既然给了你莫大的权力你更应该尽心尽力才是。”
沁蕊的一番叮嘱,让湘夫人瞬间白了脸色。
看了眼并没打算给自己出头的相爷,她眼中隐隐有泪。
好歹她也是云暮年的妾室且年长了沁蕊二十几岁,她就算是个公主又怎样,难道就可以这样对着自己的长辈呼来命去么?
紧紧握拳,她倔强挺身“启禀公主,妾身虽生在小小县令之家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女,管家理财父母亲也是找人教过的,只不过是自己学艺不精罢了。”
被出身束缚着,湘夫人就算有满身才华,此刻也只能委屈求全。
默默听着她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众人身后的云九却把目光落在了一脸事不关己的云暮年身上。
之前年岁小也并没有机会接触这样的场合,她非常好奇自己的父亲在这样的斗争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一边是自己身份贵重的侄女一边是自己委以重任的妾室,他难道就任由她们斗下去么?
“哦?”
听了湘夫人的话,沁蕊公主拉长了尾音懒懒应了一字,其意味让人更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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