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军费支出高达二千六百余万,远超原本的预期,如今拿下河中和山南,理当好好治理才对。”
虽说是县,但实际上就是大军驻扎留下的营盘。
贫瘠的燕然都司都能为朝廷贡献百万贯财富,那比燕然都司富庶的安西、北庭又会贡献多少?
于谦在哈密为官数年,他很清楚西域的矿藏潜力。
他走到朱祁钺身后作揖行礼:“殿下,按照您说的一样,此战被我军所击毙的帖木儿**队青壮足有四十三万七千余。”
相比较北部,南部的明军却高歌猛进,一路打到了克尔登城下。
“糊涂!帖木儿国的实力如此,这次放过他们,用不了多少年,他们就会加固防线,到时候更难打!”
尽管在世人看来,大明朝的百姓生活无比滋润,但于谦却嗅到了不对之处。
不多时,他带着第三份退位诏书来到了武英殿。
一想到这里,群臣就感到十分憋屈……
宣德三十年八月,山南爆发水患,流民百万计数,加之官军水土不服,撤军山南的议题再次被搬上庙堂。
九月,朱祁钺教令西海、河中、波斯都司:
“凡西海、波斯、河等民,听与中原人为婚姻。不许本地自相嫁娶,违者杖八十,男女入官为奴。”
四十多万人对于两千万人的帖木儿国没什么,但如果这四十多万人都是十的青壮男丁,那他们的覆没就将成为压死帖木儿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年纪的男丁,毫无疑问石一家之主乃至顶梁柱的存在。
一块地区成为后方代表什么,于谦十分清楚。
他们在侵占北昆仑的同时,还入侵了西昆仑,在此劫掠黄金、象牙,还把加纳作为贩卖昆仑奴的据点。
长春宫内,七十六岁的朱瞻壑正在作画,突然听到王焘的传话,不免烦躁中带着些无奈:
“他都当了三十二年太子了,还要推辞多少次?”
战前六千多万贯的国库,在战后仅存一千九百余万贯。
随着朱祁钺一声令下,清扫干净战场的明军开始向赫拉特发起进攻。
于谦时隔多年担任京察巡抚,这消息传开后,灾区官吏人人自危。
不出意外,四月二十四日朱瞻壑发布圣旨,在河中设置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司。
文人说到底只能玩笔杆子,而枪杆子一直被天家所掌握。
既然如此,那不如将攻坚战打成持久战,利用兀鲁伯想要守住山脉的心理,不断的收割他的军队,直到最后一口气收割干净。
西线战役授爵者十三位,授散阶者九万八千余人,从中脱颖而出许多武将及军吏,极大程度解决了明军自洪熙以来,将领经验不足的问题。
总之战争结束后,有最少两百万个家庭永远失去了她们的男人、孩子或父亲。
“波斯地区矿藏储量巨大,决不能放弃!”
“爹,您说的也太露骨了……”
“没错,河中五百余万口百姓,如今仅存三百余万,再打下去就是消耗人力,视百姓安危为不顾。”
“老大,俺算是当皇帝了,你小子也终于能当个太子了!”
于谦态度坚定,谁都不想得罪他这个执拗的家伙,可群臣也确实对他恨的牙痒痒。
双方从腊月交战到宣德二十五年的三月,期间帖木儿的军队死伤无数,可兀鲁伯凭借身后的两千万人口,源源不断地将炮灰送上战场。
九月初二,朱瞻壑下旨于天寿山修建吉壤,拨内帑二百万贯,国库一百万贯。
购买的灾田,事后被朱瞻壑下旨均分给留下的一些贫户,缓解了这十余县的地方矛盾。
一万一千余人退出作战行列,这样的代价让朱祁钺印象深刻。
兀鲁伯依旧坚持着他坚壁清野的战术,他率领不足六万正兵,裹挟赫拉特二十余万百姓长子撤退。
朱见深汗颜,朱祁钺却爽朗笑道:“哈哈,莫与娘们一样小姿态。”
“这大位置俺坐个几年,等俺年老体弱就让你来,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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