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追封二人为国公,其子承袭爵位,赐谥号忠顺、忠肃,并辍朝三日。
宣德十八年,王戎、陈懋、李失去世,其爵位均袭其子,赐谥号武毅、武穆、武顺。
宣德十九年,英国公张辅去世,年八十九,赐谥号忠烈,其子承袭爵位,辍朝三日。
随着大批洪熙年间勋贵、武将去世,尽管明军增加了边疆兵力和海上兵力,但宗藩之间的矛盾还是无法缓解。
宣德二十年,户部尚书王回、礼部尚书江淮病卒任上,赐谥号文忠、文正。
得知二人病卒的消息,不少百姓主动在民间为其修祠祭拜,朱瞻壑也默许了这种行为。
翌年春三月,陆愈病卒任上,赐谥号文贞。
四月,徐硕病卒任上,赐谥号文襄,赵轨等人也相继离世。
至宣德二十一年六月,朱高煦留给朱瞻壑的文臣班底彻底倒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班底。
七月,朱瞻壑释放于谦,并委任其为兵部尚书。
同时,李贤任吏部尚书,王回之子王彧任刑部尚书,王骜任户部尚书,姚夔任礼部尚书,刘昭任工部尚书。
此外,商辂、彭时、马文升等人入阁。
尽管这一时期的六部尚书与阁臣依旧有足够的能力,但对于属国们来说,他们的表现显然不如洪熙年间及世武帝遗留的那些臣子。
与此同时,随着大明朝在宗藩外交上的不强硬,以及不断发展内部经济的忍让,这让许多属国都对其产生了轻视之心。
入京朝拜的各国使臣也认为当下的大明远不如世武帝时期,朝鲜国王李珦在听了使臣入京汇报后,更是在《朝鲜实录》中评论:
“宣德帝文治有余,武功不足,性格怯弱,以至属国轻视,唯我朝鲜忠顺,远不如先帝。”
“太子文武兼备,然大权不得握,难以施展,才干有失。先帝之遗爱非人,远矣。”
就连临近大明的朝鲜都如此评价,更不用提帖木儿、日本等国了。
宣德二十二年三月,昆仑宣慰司传来消息,日本与朝鲜爆发战事,双方各自投入三万兵力在金水湖作战,宣慰司勒令停战不顺。
五月初,南洋诸国与日本共同对朝鲜在昆仑洲用兵。
同月,东洲爆发土民起义,二十余万土民袭击并洗劫多座城镇。
消息一条条的往北京送达,朱瞻壑立即在武英殿组织了一场朝会。
“唱!”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唱礼声响起,六十七岁的朱瞻壑坐在主位,前方站着朱祁钺。
在金台之下,于谦已经是难得的熟面孔了,其余的面孔多是生面孔。
“召开朝会,无非就是为了昆仑洲、东洲的战事罢了。”
“尔等有何看法,大可开口……”
朱瞻壑有些懒洋洋的,随着年纪增长,他倒也没有那么在意朝政了。
他现在有一个新的爱好,那就是亲自驾驶蒸汽的四轮小汽车。
尽管这种四轮小汽车加一次煤炭和水只能跑十余里,但对于朱瞻壑来说,十余里已经十分不错了。
“陛下,臣请命调小西洋、南洋舰队前往昆仑洲,敕令日本、朝鲜、暹罗等属国停战。”
“此外,可下旨意给宋王及东洲其余藩王,引王府护卫兵联合宣慰司镇压土民叛乱。”
郭登主动站出来作揖行礼,将六军都督府商量出来的章程禀告出来。
朱瞻壑听后点头,目光看向六部之首的李贤。
李贤作揖道:“臣以为郭都督所言甚是,此外……”
“陛下,河中有急报!”
李贤的话没有说完,殿门口便出现了王焘的身影。
他手里拿着一份急报,朱瞻壑神情略微动容:“念!”
“是!”得到准许,王焘将急报打开,随后诵读:
“帖木儿国国主兀鲁伯无视朝廷三申五令,率军十万北征钦察,钦察向朝廷求援!”
“陛下,俺请战!”
当王焘将急报汇报完毕,朱祁钺立马便转身下跪,作揖请命。
他等这个机会等了三十多年了,总算让他给等到了。
朱瞻壑没想到自己的好大儿居然想上战场,只是他略微想想,似乎在自己掌控下让好大儿得到军功,这更方便日后好大儿即位。
想到这里,朱祁钺开口道:“拟旨,命皇太子节制西军、北军两大都督府,组织军队,阻止帖木儿入侵钦察!”
“臣等领旨……”
眼见皇帝同意,李贤作为太子党,自然不可能阻碍朱祁钺。
类似商辂等人虽然觉得太子上前线有些以身犯险,但一想到大明皇帝都上过战场,哪怕朱瞻壑也在早年上过战场,故此便没敢再劝谏。
“儿臣领旨!”
朱祁钺意气风发,仿佛年轻了三十岁,回到了昔年与自家太爷爷、爷爷西征时一般。
瞧着他起身离去,朱瞻壑也不免想起了自家父亲,嘴角渐渐挑起一抹笑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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