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只是让闹些事情,可昆仑洲那边的群家伙却把麻林地给围了。
他们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朝廷开国才不过六十年呢。
“三支舰队往小西洋去了,你们倾覆也只是时间问题,我本以为你们能把事情按下来,现在看来别说按下来,以前那些事情不被揭发就不错了。”
郑字升丝毫不留情面,钱时中闻言脸色难看,干脆拂袖道:“我若没了,你也好不到哪去!”
话音落下,他径直向外走去。
本以为郑字升会挽留他,可直到他走出院子,郑字升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他的这般做法并未让钱时中生气,反而是给了钱时中一种如坠冰窟的冰冷感。
郑氏家族位居四品以上者有两位,如果连他们都保不住郑字升,那又何谈与他们钱氏联手平息皇帝怒火呢。
想到这里,钱时中颤颤巍巍的上了马车,脸色苍白的乘车返回了松江。
在他走后不久,郑字升便主动上疏了自己的罪状,显然是看出了钱氏只有财力,而无权力,已然护不住自己,所以只能自我揭发来换取从轻发落。
他的奏疏在加急之下,赶在九月末抵达了北京城,而此时的张孟存、纪舒等人已经率领京察队伍在江南展开京察。
“嘭!”
“锦衣卫办案!”
大门被破,手持驾帖的锦衣卫冲入一座宅邸之中,上百人瞬间逾越所有院内家丁,往后院搜查而去。
外院家丁被吓傻,本想说自家大人如何地位,却见十余名正四品以上高官先后走入宅邸之中,瞬间不敢吱声。
“这宅邸之大,以南京之地价,恐不下千贯。”
“仅是此处宅邸,便可断定这钱时闵贪腐不少。”
“然也……”
几名都察院、刑部的正四品官员眼看锦衣卫粗暴搜查此处宅邸,毫无阻拦的意思。
此时,一名正六品官员昂首阔步从大门处走入其中,瞧着被撞坏的大门,他略微皱眉。
“廷益来了?”
一名正四品的都察院官员对走来的于谦示意,于谦却开口道:
“案子还没定论,贸然破门不合律法。”
“呵呵……”听到这话,那与他打着招呼的官员笑了笑,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声音却很冷,显然对于于谦不给他面子的举动很是不满。
“办案子不能迂腐,于经历恐怕还得多学学。”
刑部的一名一名正五品郎中教育着于谦,不过于谦却皱眉道:
“如此行径,不合律法,若是没有查出东西,岂不是让陛下名声蒙羞,臣子寒心?”
“于经历瞧这地方看上去像没有贪腐的地方吗?”
尽管身为于谦上司,那名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也不免开始教训起了他。
于谦闻言却道:“下官并非认为钱时闵未曾贪腐,只是觉得如此行径若不加以干涉,日后恐伤陛下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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