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应该叫父凭子贵,应该叫……子承父业!
“这西北能繁华如此,也不枉俺费了一番心力啊……”
朱棣捋着大胡子,略带感叹的说着。
“这不是爷爷的功劳吗?”朱祁钺疑惑开口,但朱棣选择了无视这小子的声音。
“王彦,把这些事情都写下来,发往北京给老二看看,让他也高兴高兴。”
“对了,这铁路什么时候修抵肃州?”
“太上,您还要去肃州啊?”王彦语塞,要知道肃州距离这里还有近四百里呢。
朱棣捋着胡子道:“来都来了,干脆去到玉门关。”
“可铁路短时间还修不过去,而且陛下也说了,不建议您舟车劳顿的前往没有火车的地方。”
王彦作揖开口,郑和也附和道:“太上,不如就先到这里,这几日住在昔年的肃王府并好好走走四周,返回北京过完正旦和元宵过后,再趁着清明去南京为高皇帝祭祀如何?”
“几个月过去,等到天气转暖再前往肃州也不迟。”
郑和的话倒是比王彦要中听许多,朱棣闻言也只好作罢:“行吧,今日便住在肃王府,那王府有专人在收拾吧?”
“回太上,北方废弃的王府都被收为天家私邸,当地衙门专门负责收拾。”郑和回应,朱棣见状也便不再多说,只让人去收拾后入住。
一个时辰后,他倒是带着朱祁钺安安心心入住了自家兄弟曾经的府邸,可人在北京的朱高煦却因为朱棣的兄弟而头痛不已。
“朕的这些叔叔兄弟和子侄们还真的屡教不改!”
冬月中旬,朱高煦看着面前几份奏疏,脸上略有轻嘲的神态。
伊王朱颙炔纵容王府宦官侵扰百姓,谷王朱橞夺民田侵公税。
这两人,一个是朱高煦的堂弟,一个是他的王叔。
前者不过十四岁,兴许有可能是受到宦官蒙蔽,但后者的谷王朱橞就不一定了。
“命都察院前往曲靖核实谷王之事,若事情属实,削护卫,降宗俸为五千贯,对谷王杖三十!”
“再命都察院前往汉中查伊王之事,若事情属实,杖毙惹事宦官,对伊王杖十五!”
尽管面对的是叔叔及堂弟,但朱高煦下手并不轻。
这也就是没有闹出人命,如果闹出人命了,朱高煦刚好可以着手削藩。
二十几年过去,老朱的二十六个子嗣,仅有十九人将爵位传下,其余要么就是无子国除,要么就是为就藩而薨逝。
算上朱高煦的好大哥和三弟,如今有王爵的仅有二十一人,每年领俸禄三十余万贯。
除了他们,他们所生的郡王、郡主尚有八十二位,每年领俸禄二十余万贯。
可以说,现在朝廷每年俸禄支出就有五十余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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