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颜延举例,他在自己老家滁州修建了一座占地上百亩的豪华宅邸,仅是这座宅邸的布置和本身价值就达到了三万余贯。
除此之外,他颜家在滁州还有二万六千余亩良田,三万四千亩桑田,家中有国债二十六万贯,银行储蓄一万八千余贯,窖藏黄金七千六百余两,白银五十二万四千余两。
若是放眼整个江南,他有宅院别墅三十六处,布行五十四家,米行二十家,金银宝钗等店铺十二家,酒楼十三座,牙行五十四座,当铺三十九家……
除了这些府邸、宅院、田地、商行,颜延本家还在江南各地以放贷的方式借钱给穷人。
颜家给出的利息是一个月五分利息,也就是借一百文,一个月后得还一百零五文。
由于利息不高,加上颜家的钱很容易借到,因此贫苦的穷人饮鸩止渴般的借贷银子。
如果到期穷人还不上,颜家则是以对方的土地来抵债。
如果没有土地,那利息就一直算着,什么时候还上什么时候结束。
仅放贷的条子来说,颜家便向江南两万多农民富户借贷七十余万贯,每个月光利息便有近四万贯的收入。
这些种种加起来,起码价值二百万贯。
如果以颜延被举荐为官开始算起,他在职二十六年间,平均每年要贪污近八万贯才能积累下如此财富。
与他被一同弹劾入狱的李冕在贪污这方面也丝毫不逊色于他,一共贪腐一百八十余万贯。
只是他们两個人,贪腐的钱粮便足够修建一条上千里的铁路,这才是令人瞠目结舌的财富。
“我之前还以为这位王大人是贪官呢,把我们这边闹得乱哄哄的,现在看来人家是在帮我们抓贪官污吏呢。”
“唉,你看看上面写的,这王大人变卖了家产才凑够了行贿的钱,升官之后也没有贪污,而是凭借俸禄一点点还账。”
“二十年还清九百贯,家产连二百贯都没有,这样的人不是清官,什么是清官。”
“要是这样的清官都被杀了,那我们老百姓哪还有地方叫冤去啊……”
“看看被王青天弹劾的这两个大贪官,三百多万贯啊,我得十万年才赚得到那么多钱。”
“你还算好的,我起码得二十万年。”
“为官二十六年,贪污二百万贯,每年近八万贯,平均下来每天就是二百多贯,一天抵得上我十年了……”
“唉,看看就行了,希望这次朝廷解决了这群贪官污吏,能多提供点吏员的岗位给我们吧,不然每年十几万人争抢几百个空缺,着实令人神伤……”
热热闹闹的酒楼中,许多散班之后的男人常常来到这种地方,花费几文点上一壶茶就一坐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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