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段钱外,足利家每年举行的佛事与祈祷所需费用还会向各国守护征收,但和段钱不同的是,这笔资金不是以税款而是以守护们“赠送”幕府金钱的形式缴纳的。
从这些事情可以看出,足利义满不留余力的创造新的税源,原因就是因为幕府建立四十年以来,依旧没有一项足够丰厚以至于能够放心依靠的收入来源。
财政的危机,让足利义满将目光盯上了酒屋役和土仓役,并将其作为长期税种征收,从而达到了每年六千贯左右的财政收入。
就这六千贯的收入,就已经让当时的足利义满十分高兴,而今大明进入隐歧并设立市舶司,每年可以稳定交给幕府六到九万贯。
即便这笔钱要分给京极家一部分,但幕府能到手的依旧有三分之二左右,是一笔不菲且稳定的收入。
况且除了这笔收入,幕府作为市舶勘合中最大的买手,每年倒卖隐歧的大明商品就能从民间赚取十余万贯,这笔钱放在之前根本轮不到幕府赚取。
正是因为有了大明的扶持和威胁,关西和九州等地守护才能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而税收也才能通过大明的手交到自己手上。
十八万贯的关税,几乎接近足利幕府四分之一的财政收入了。
这笔钱如果用来维持军队,完全可以维持六万足轻。
如果用来打造甲胄,训练军队,则是可以招募并装备四万足轻。
可以说,只要这笔财政收入能稳定保持下去,那足利幕府的财政压力将会不复存在。
正因如此,即便不喜欢大明的足利义持,也没有办法像之前一样,当面说开办市舶的不是。
不过他不能说,不代表他支持自家父亲这么做。
在他看来,向大明称臣纳贡并割让、隐歧、佐渡等岛屿,毫无疑问是丧权辱国之举。
近两年来,幕府与皇室的关系越来越僵硬,而自家父亲似乎准备在大明的扶持下胁迫后小松天皇禅位,让自己的自家弟弟义嗣来继任天皇之位。
想到这里,足利义持的脸色很差,足利义满却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目光始终在宴席上。
宴席持续了很久,直到深夜结束,贵族们才三五成群的散去。
宴席最后,留下来的只有足利义满和他的三个儿子。
三个儿子中,最大的就是现任将军的足利义持,如今已经十八岁。
在他之后,分别是十岁的二子足利义教,以及足利义满最宠爱的足利义嗣。
望着三个儿子,四十六岁的足利义满坐了起来,随后对他们教导道:
“现在的环境还不适合享受,而我举办宴席也不是为了享受。”
“刚才的宴席,如果你们仔细观察,那你们应该看到了他们之中许多人都只是虚情假意,真正能和我们走道的并不多。”
“你们三兄弟需要团结,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维持幕府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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