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十,这是去年朱元璋崩殂的日子,而今年这一日,吉林城鸡西关外也人声鼎沸,人头攒动。
训练了一个冬季的女真八卫终于得到了渤海的甲胄,他们高高兴兴的穿上甲胄,互相炫耀着自己的威武。
当然,他们也会时不时看向八卫营垒的对面。
在他们的对面,那些曾经被他们瞧不起的兀狄哈野人也穿着明亮的渤海甲胄,同时手中还拿着他们未曾见过的兵器。
说是枪吧太短,说是棍吧太长,他们不懂那是什么,或许只有指挥这三营兵马的孟章与参与训练过这支兵马的徐晟知道这支兵马有多恐怖。
除去这八卫二十四所与神机三营,在鸡西关外的丘陵营垒中,还有渤海的老班底,编制为四卫的汉兵。
“十二卫四营加在一起,合计是五万三千人,四城留守了一万人,崔均带走了五千人,能集结到这里的是三万八千人。”
走在营中,看着四周热闹的渤海军队们,朱高煦算是体验了一把老李打平安格勒战役前的感觉。
队伍放出去几年,再回来时他麾下兵马居然比辽东都司还多了。
眼下整个大明,恐怕也只有重兵云集的云南都司能与他相比。
“说实话,我还未曾带过这么大一支军队,不知道能否带好。”
当着王义、孟章、徐晟和陈昶四人的面,朱高煦没有遮掩,而是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担心的事情。
细细算来,他打西阳哈时也就一千多人,打鸡西关之战也就指挥了四千多人其中半数还是民夫。
剩下的不管是北征哈剌兀还是与朱棣汇合,麾下兵马都没超过五千人过。
眼下突然让他统帅近四万大军,并且这支军队从未磨合过,语言也是多种多样。
这些种种因素加在一起,朱高煦有些担心是正常的。
只是他转念一想,自己有这么多弟兄帮自己管理大军,那自己又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笑了一声,朱高煦才询问道:“各地守军布置如何,与我说说。”
“是!”王义颔首,然后与朱高煦说道:“肇州留兵三千,安东与吉林城、鸡西关各一千,黑水城三千,三场一千,大抵就是这样。”
“各地除了塘骑所用的传信马匹,其余马匹都已经带来,有乘马三万九千匹,挽马一万三千匹,战马六千四百余匹。”
“若是挽马不够,还能从吉林城调,吉林城还有五万余匹挽马和骡子。”
经过几年的发展和两次对兀良哈的作战获胜,吉林城的畜力十分充足,根本不用担心乘马与挽马的问题。
“粮食呢?”朱高煦询问起了关键,诸将闻言面面相觑,显然缺粮是各军主要面对的问题。
对此王义也艰难道:“亦掌印把事情都操办好了,可送来的只有三千石鱼干和七万斗军粮,五千斗干菜,三千石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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