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朱允炆削藩的一开始如此,现在更不用说。
朱元璋生前册封的藩王中,眼下仅存不到十一位,剩余的诸如韩、沈等王都还未就藩。
去了周王与齐王、湘王等兵马过万的藩王后,剩下的这十一位藩王,加起来护卫兵不过十几万,而且分散全国各地。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诸藩之长的朱棣患上了狂疾,而秦晋二王都是子侄,不可能统筹全局。
因此,诸藩面对朱允炆的强势削藩,只能期望朱允炆不要削到自己身上,起兵作乱是万万不敢想也不敢做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诸藩好似鹌鹑,而武官们虽然心有怨念,但其实他们很希望藩王作乱,这样才有武官展示的机会。
湘王与齐王等藩被除,局势已然明朗,接下来要被削藩的,不是楚王就是燕王。
“这稻苗得精心呵护,培养出这么一株稻苗可不容易。”
四月初,在天下都在为接下来削藩楚王还是燕王的时候,从辽东通往渤海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
只是对此,朱高煦并不以为意,他还在安心的带着百姓从育苗田中移植稻苗入耕田。
五千亩育苗田孕育出了足够移植二十万亩稻苗,对于朱高煦来说,它们每一株都十分珍贵。
渤海的百姓们还不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都沉浸在春耕的气氛下,高高兴兴的栽种水稻。
渤海田亩已经突破百万亩,来到了一百零六万四千余亩,这比朱高煦预计的要多出六万余亩,也能多产出几万石粮食。
只是这些粮食,他终究是吃不到了。
带着冬季刚刚归顺不久的野人女真耕种好水稻后,朱高煦也上岸用冰冷刺骨的松花江水冲刷了一下脚上的淤泥,然后放下裤腿。
亦失哈从水泥道上寻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本文册。
看见他,朱高煦便知道他是为什么来了。
他带着亦失哈走向了松花江畔,远处的刘武等人暗中窥探,不过却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的唇齿,无法用唇语读取。
“怎么样?还剩多少?”
走在江边,朱高煦询问亦失哈,亦失哈也沉重道:“三岔河那边捕鱼捕了不少,这个冬季用鱼肉节省了不少粮食,但眼下也顶多撑到六月初九。”
冬季漫长,各城又招抚了不少女真,粮食消耗增大了些,只是依靠捕鱼很难维持十几万人的吃食。
以吉林城督造的四十几艘马船来说,尽管三岔河渔业丰富,可这个时代的捕捞技术远不如近代,更不如机械化的后世。
四十几艘马船出去,来回起码十几天,尽管满载而归的情况下可以带三四百万斤鱼,但均分给百姓后,也就勉强能达到每家每天一条鱼罢了。
虽然是节省了不少口粮,但招抚女真人新增口粮的数量很快就填平了节省出来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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