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抓住那人的前襟稳住身形,抬头,落入一双冷冽的眸子。光线照拂在他身上,却照不进那双漆黑无波的瞳孔,那双眸子似有魔力,诱惑人把视线的焦点聚在其上,模糊了其余的五官。
“你还要在我身上赖多久?”
范流棋怔然出神,蓦地听到男子开了口,嗓音清冽低沉,激得她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扒在男子胸膛上,陌生的手穿过她的腋下搂着她的腰,长袍单薄,她几乎能感觉到男子掌心烫人的温度。
范流棋上辈子虽嫁过人,可新婚之夜拜完堂,新郎官儿就没了人影。她可以说是从未近过男身,更别提如此亲密的举动了。
这一下脸上火烧云般红成一片,蔓延到脖颈耳根,煞是好看。她使足了气力一把推开那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没想到好心扶了一把,还被倒打一耙,男子不明所以地冷笑道:“没想到堂堂靖安侯小侯爷是这样的品性,平白撞了人不道歉就罢了,扶你一把还被以怨报德,啧啧啧……”
范流棋楞了一下,小侯爷?这人是把自己当成大哥了么?上下打量了眼前人一番,灰黑色妆缎褶子大氅下,玄青云雁细锦衣,金线银丝,方才无意中触摸到,入手细腻光滑,显是上乘的衣料。
男子面上浮现四个大字:非富即贵。
范流棋心里也重重砸下四个更大的字:得罪不起。
既然如此……不如将错就错……
她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抬手略微拱了拱:“兄台莫怪,我致歉便是。方才走得急了,无意冒犯了兄台,还请见谅。”
说着还向男子身边领路的府中家丁使了使眼色,朝他拼命摇头。那名家丁搞不清眼前状况,只得眨巴眨巴眼睛,把盘旋在嘴边的话又囫囵吞了回去。
云凛冷眼旁观着范小侯爷与家丁眉来眼去,都说虎父无犬子……他上三路下三路地扫了范流棋一眼,叹了口气。看来此话在范贵清身上不太适用。
冒冒失失不说,还像是没见过世面般,一不小心就搞了个大红脸,一副女儿家作态,眼角也疑似留有泪痕,还有这腰……云凛负在背后的左手捻了捻手指,未免也太细……一向听闻范小侯爷体弱多病,没成想竟枯瘦到此等程度。
云凛摆摆手表示不予追究,朝家丁吩咐道:“速速带我去见侯爷吧。”
“公子这厢请。”家丁连忙赔笑带路。
云凛又看了眼脸上红晕未散,兀自低着头踢着脚下石子的范流棋,只觉得哪里有说不上来的怪异。
等人走远了,范流棋长舒一口气。
那人周身的气场太过强悍,眼神阴鹜犀利,对视一眼,仿佛能把她生吞活剥了。范流棋咂舌,这等气场,绝非池中之物,小心远离为上。
得丫鬟通报,云凛被请进了范贵清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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