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污蔑我师父!”
没人搭理这几个小道士。
“未见得是投靠,兴许,无量观的事就是昏君的一个局罢了……他还真有些深不可测啊……”
“该死的凌真人,该死的昏君!”秦少爷的双目已经喷出了怒焰,他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随着人群山呼万岁,欧阳广站直了身子,面带微笑,尽情享受。“怎么样,这样的感觉爽不爽?”
百花真君隐着身形,飘在欧阳广的肩头,感同身受,忍不住咂了咂嘴。“都是些凡人的玩意儿,没啥大不了的……不过,你别说,本天君一个人也没杀成,但感觉还是……恩……很爽利的。”
“朕早告诉你了,不用血流成河,关键时刻扭转乾坤就可以了。不过,这些修真来刺杀朕,来得也太快了吧。朕以为,他们会来得更晚些,朕还在酝酿呢……”欧阳广眯缝着眼,打量不远处仍旧裹在烟雾中的女修行者。“百花儿,把这个小娘皮也抓来如何?”
“你叫我啥?”
“百花儿啊,怎么啦,不喜欢这个名字?那就叫花儿吧!”
百花真君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抗议道:“老子堂堂六尺昂藏男儿,怎么能叫这个名字?”
“别废话,花儿,你个儿并不高,没有六尺,顶多三尺!快抓人!”
“不抓,别叫我‘花儿’。老子至少有三尺五!”
“你有三尺五?母猪都会上树!顶多三尺一!”
“老子不管,反正不能叫花儿。”
“好!”欧阳广似乎妥协了。“那就还是叫百花儿吧!”
两个活宝斗嘴的空挡,那女修行者已经走掉了。其实就算百花真君认真捉人,也未必抓得住她。那女修行者斗法的水准一般,但逃遁的手段却是高超至极。
“咦,跑了!你个败家的百花儿,怎么能让敌人跑了?”
百花真君有些尴尬地嘿嘿直笑。“一时大意,一时大意。不过,咱们总算抓了这个黑胖子嘛,而且,你的敌人还不少,可不止这仨……恩,山谷外百里处有一个,两百里外还有一个……昏君,你的敌人可真不少,而且都算是有点底子的啊!”
“什么黑胖子,那不是你同门后辈吗?”欧阳广脸色一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朕,不怕!”
身后,皇甫娇紧绷的心到现在终于松了一点,却忽然发现前面的欧阳广好像在自言自语,便以为皇帝是用尽了全力,所以有些失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陛下……你没事吧?”
欧阳广扭头一看,皇甫娇虽然花容失色,但紧要关头却没有弃自己而去,这份赤子之情,足矣,遂将她拉到身边,让她与自己并肩而立,大声喊道:“那些想要逼朕杀贵妃的家伙,给朕站出来!你们都是懦夫,朕饶不过你们!”
这场不大不小的哗变,归根结底,直接的谋划者就是大司马韩灼儒。他此刻脸色铁青,突然放声大笑两声。“昏君,我小瞧了你,一步错而步步错。但老夫不认命!咱们走着瞧!”
宰相贺元橙老头儿的脸色则是红一阵白一阵,心头抑制不住地发紧,担心南王轻举妄动。“不好,这一定是昏君的局,我和大司马都入了局,希望南王他……洪福齐天吧……”
宰相心里感叹,同时被韩灼儒感染,他没想到身边的大司马确有几分豪侠气度。
“大司马,昏……不,陛下若真有此能,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去,又有何用?”
“哼!天底下难道就他欧阳广受仙门青睐?我韩某不信这个邪!”
大司马看了一眼远处小山岗上的韩凤,踌躇了片刻。“女儿,为父算计失误,不要怪爹。咱们若有缘,还会再见的!”他策马扬鞭,从队列中冲了出去,昏君正在得意,根本没有留心他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