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主仆二人一并笑出声来。正笑闹间,外面有人行了进来。清婉忙不迭出得屏风,却见来人正是沈小王爷。
“王爷……王妃正在沐浴,要不您稍等片刻?”清婉将话说得小心翼翼,这位九王爷却不领情:“本王的王妃沐浴,莫非本王还看不得么?”
殷逐离闻言失笑,隔着屏风朗声道:“看得看得,不过九爷,这一趟可是为着祭祖而来的,小心被旁人看见又要参你有违礼法。”
他哼了一声,径直踏到了屏风后,听得里间水声,清婉倒是不好进去了。
沈小王爷坐在浴桶旁边的矮凳上,一下一下地替殷逐离搓背,沈庭蛟虽体质弱,却胜在聪颖,对人体穴位更是了解得通透,他有意讨好,按压之下力道也精准。
殷逐离甚觉受用,眯了眼睛趴在桶沿上:“我的九爷,您这手功夫若是在广陵阁,不消三个月定然艳名远播。”
沈庭蛟俯首在她肩头咬了一口,力道不轻不重,惹得她低哼了一声,方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找个丫头来勾引本王!”
殷逐离舍不得他停手,当即便一脸严肃正经:“谁?哪个丫头好狗胆,竟然敢勾引我们家九爷?明天就找人丫子将她卖出去!”
沈庭蛟冷哼了一声,仍是顺着她的脊背一路按压。她背上满是交错纵横的伤痕,此时大多都已淡去,呈淡淡的白色。沈庭蛟有时用指腹轻轻描蓦,她便回头望他:“你要是想吐的话让清婉给你递个痰盂?”
沈庭蛟气恼,举掌在她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水珠四溅,她大笑着重又趴在桶沿上:“继续继续。”
指腹摩娑着润泽的肌肤,沈庭蛟缓缓吻在她的后颈,银牙轻咬,殷逐离动了动脖子,很是惬意。他伸手进到桶里,修长的指尖沾了滑腻的香汤,若有若无地触碰她浸在水中的肌肤。
心中却是初次**时那紧凑的曲径,火热的温度。有着这香汤润滑,不知又是怎生**的光景……
他心中念动,下手却缓慢。只轻轻地探过水中傲人的峰峦,半个脸几乎都贴到她背上。舌尖轻舔着她背上淡淡的疤痕,以渐渐急促的呼吸向她暗示自身的需求。
在将要触到目标的时候手腕被握住,殷逐离回头,他眼中阴柔犀利之色顷刻间变成急色模样。
一个优秀的捕猎者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收起利爪,让猎物觉得他并不危险。这方面九爷无疑是个行家。
殷逐离眼中厉色渐散,将他的手捉到唇边亲了一记:“水凉了。”
沈庭蛟一脸委屈地挣脱了手,她朗笑一声,唤了清婉进来为她更衣。沈庭蛟出了屏风,在桌前坐下来,五指徐徐按在桌上,如玉般晶莹通透。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家伙心里有人。可是这个人是谁?相识十二年,她对他终于放下了防备,可是对这个人始终没有提过半个字,连夜间梦呓也是不曾。难道她心中仍是恋慕着皇兄?或者是广陵阁的瑶琴?还是常年跟在她身边的檀越?郝剑?云天衣?唔,想想上次庆功宴上那件诡异的披风,甚至曲天棘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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