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骛的母亲柳眉关切地问了起来,“老二莫不是还没有从当年的事情中走出来,听说林沁回来了,你们和好了么?”
柳眉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沈持,陆骛眼中多了几分玩味,看好戏一般。
“柳姨倒很关注我的事情,”沈持似笑非笑,“看来我应当对您尽尽孝心。”
柳眉立即便闭嘴了,沈持如何“尽孝”,她怎会不清楚,一旁的陆博峣剜柳眉一眼,复又去对沈持说,“老二,你来一趟。”
沈持与陆博峣父子二人来到了阳台,关了门,他黑色的西装几乎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沈持倚在了栏杆处,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栏杆上轻打着,整个人仿佛被笼上了一层屏障。
陆博峣早已习惯了这儿子对他冷漠的模样,“你最近怎么频频针对顾氏,是因为林沁回来了?”
“SG的事情,我说了算。”沈持答非所问,却已将态度表达得甚为明确。
陆博峣:“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为了一个女人做糊涂事,不要让女人左右你的选择。”
“你找我来,就为说这个么?”这番话,哪需陆博峣教他,他的一生,早已是言传身教。
“常家那对姐弟,找到了么?”陆博峣问。
沈持模棱两可,不答,陆博峣同他说,“我听顾家说,常久和顾家闹翻了,要抓紧这个机会。”
沈持与沈曼从陆公馆离开,已是凌晨时分了,陆盈满舍不得沈持走,“二叔,你什么时候回来陪我弹琴呀?”
沈持:“忙,没空。”
陆盈满嘤嘤哭了起来,哪还有在常久面前的小恶魔模样。
路上,沈曼想起柳眉的话,同沈持说,“柳眉是故意那样说的,她想嘲讽你。”
沈曼很生气,她身体不好,说到激动之处,便咳了起来。
“她什么样子,你第一天知道么,”沈持说,“我已经停了她的卡。”
沈曼这才解气一些,幸好如今陆家是沈持操控着的,否则,他们兄妹不知要如何被陆家人欺压。
还有沈持被“戴绿帽”的事情,每每看见他因此被嘲讽,沈曼便愧疚不已,“哥,还是把事情说清楚吧,不然他们会一直拿林沁来取笑你,当年明明就是……”
“曼曼,这件事情不要再提。”未及沈曼说完,沈持便揉上了她的头发,“今晚去我那边住吧。”
“哥,还好有你。”等红灯时,沈曼将脑袋靠上了沈持的胳膊,像小时候那样,同他撒着娇。
沈持俯首看她,嘴角微微扬了起来,深不见底的眸底充盈着温柔。
隔天是工作日,常久去了舞团上班,她现在日常工作内容就是练基本功,中途,林沁来到了常久所在的舞蹈房,说是要占用场地排演,常久只能让出来,在一旁坐着。
这期间,常久收到了银行卡汇款的信息,提示入账两百二十万,沈持还挺大方,凑了个整数,常久这些年过得拮据,深知钱来之不易,想到这些都要去赔违约金,不免心疼,但对沈持来说,这应当和两百块没差。
常久给沈持发了个微信,【沈教授,我收到钱了,会尽快辞职。】
林沁在常久身边坐下来,目光扫过了她的手机。
界面停在微信上,她隐约看到一句【今晚过来】。
对面的头像,很是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