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猜不透他。“嫂嫂现在越来越像她了呢。”说的像一个不痛不痒的故人,自己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了这只狐狸?
衿尤不想再理他,多说无益,只会漏出更多事端。表面平静的吃着眼前的东西,心中却是惊涛。这个地方不能再留,赶紧找到解药才是。
她习惯的抬起右手食指,轻轻的卷着自己额前的头发。
齐子罗面上越来越阴沉,这个小动作是衿尤的习惯,她自己都不会发觉。
易容术!
齐子罗咬着腮帮子,曾经衿尤也用这样扮过小公子模样。
这傻姑娘?总不是衿尤?那就试探试探。
他捏起杯子,恭敬地朝衿尤站立:“还请嫂嫂和子罗喝一杯,算是之前的赔罪吧,希望我们之前不要再有什么隔阂。”
那么多人看着,衿尤自然不能拒绝,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而齐子罗明显的假动作,杯子中的酒洒了衿尤一身。
“哎呀嫂嫂,真是对不住,子罗前些天逗猫被猫咬了一口,手真的很疼呐!”
说着还举着自己带有一排牙印的细皮嫩肉。
“无妨,换了便是。”
齐元把所有收尽眼底,他不明白齐子罗的用意,虽然自己爱任如,但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做事情一定有什么原因,并且她最爱的人死在了那件事中。
她既然嫁了过来,心中不可能不对子罗的人完全没有敌意。刚见自己的时候就说要掐死自己的刚烈女人,现在又怎么会对这个最大的罪人如此宽宏大量?
齐子罗抽出来一只手帕,佯装帮忙擦拭,撅着嘴想要扒开衿尤肩头的衣裳,也不管多少人看着。
而衿尤退了几步。“王爷请自重,我已为人妻!”
右肩的伤疤爬满了肩头,真正的任如却没有。
“哎呀嫂嫂,子罗不是故意的,你就让我给你擦擦吧。”
谁能相信?他脑子装了不知道多少东西。
整个宴会中缺少不了有心人,趁着齐元,齐子罗的注意都在衿尤身上,突然舞扇子的戏子转变方向,扇子中多了一把匕首,硬生生的朝齐子罗的脊骨刺去。
衿尤抬眸,心中并无什么念头,条件反射的翻了过身挡在了齐子罗的前面。众人还未看清她的动作,停下来却看到衿尤的肚子上,深深的扎入一个匕首,只剩下一个手柄。
他脑袋一片空白,呆望了许久才要去扶早早倒在地上的人,许是变得越来越急切,眼泪竟啪嗒的落了下来。
齐元身边的一个侍卫,当即押下行凶的戏子,戏子见未成功,当即咬嘴中的毒药。侍卫一把捏着她的脸,逼着她吐了出来。
他疯了一样抱起衿尤往寝宫跑。
“太医,叫太医!”
同时齐元震怒:“苏承,务必找到幕后主使是谁!抓活的!”
“是,太子殿下。”捏着戏子脸的男人低沉的说。太子身边最武功最高的死士,苏承。
“齐子罗,你装什么!”衿尤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再无动静。
齐子罗抱着软踏踏的衿尤,脚步顿了一下,看着衿尤肚子不停涌出的血,手摸了上去,皱着眉头按了下去,顿时血便不再增加。
衿尤在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