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到底在哪儿听过!模糊看到他在自己面前,那语气满是不屑和鄙视!像是瞧不起,又像是满不在乎的关心。
衿尤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曾经,他提到的那两个月,不是在昏迷那到底是在哪,为什么后来又出现在那个岸边。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望着公孙冀文消失的方向,并不觉得他在说谎,脑袋里确实有些关于他的东西,那个东西在大脑深处藏的死死的,怎么也扒不出来。
自己好像是又重新回到了原处,那个背着痛苦,一心想要复仇的人。想要弄清楚公孙冀文说的话,那就必须得回煜尤府好好问问尤六。衿尤面色发白,却强撑着,表现出那种高傲的姿态,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如此迷惑,她必须弄清楚。
衿尤呆坐了一会儿,掐着手指,看着手上那蜿蜒的红疤,横跨整个手掌,又像魔怔了一样站起来,总感觉旁边有人拿着刀子,抵着自己的胸口,她伸手挡了挡,却什么都没有。
“衿尤姑娘怎么了?”花开为她倒杯茶,从散步回来,就一直看着她行为举止十分怪异,衿尤听到后吓了一跳,心脏像是要跳出来,对着花开不解的脸,摇摇头说:“没什么。”然后捧着杯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喝着。
“姑娘?你的茶喝完了。”
“哦。”衿尤看了一眼杯子,然后递给了花开,眼神空洞无物,却又对着花开,花开觉得十分诡异,实在不忍的问:
“姑娘这是有什么心事?”
“没……没。”衿尤又使劲儿的摇摇头,花开没有再问,可是已经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儿。回了齐子罗的帐子,弄醒了那个赖床不起的男人,刚还是不耐烦,听到衿尤有些异常,胡乱收拾了自己就往外跑。
“阿衿!”齐子罗才出来,就看到她骑着马如此急躁的丛林中跑,他也随即跳上一匹,随着衿尤,和她一起进了丛林。眼看衿尤就要撞上大石,她又惊险的躲过,齐子罗在后面看的一愣一愣的。是非要赶上她不成!
齐子罗比衿尤慢了那么多,差距也越来越大,他怕她做什么傻事,手里拿出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了马背上。那马吃痛,像疯了一般冲向衿尤,很快便一起赶了上来。
“阿衿,你到底怎么了?”齐子罗急切的问,衿尤不理,腮帮子都被咬的发红,太阳穴青筋爆出,眼圈微红的望着前方。
“阿衿!你能不能不那么冲动!”齐子罗踩着马,跳到了衿尤的后面,他紧紧抱着她,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冲动!
衿尤猛的一个激灵,拉着缰绳渐渐停了下来,刚刚为什么像着了魔一般?
“子罗,我出来散散步。”衿尤缴着头发,发觉自己刚刚真的十分危险,心口压着事情的感觉,顿时消散了。
“这叫散步?这叫送死好不好,你可吓死本王了。”齐子罗拍着胸口,张着嘴看着天空,哪还有什么睡意,现在脑子十分清醒。衿尤看着面前这个傻傻的人,心里十分甜蜜。
衿尤不自觉的伸开手,抱住了眼前这个人,嘴里喃喃道:
“好,真好。”
那些虚无缥缈的梦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