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转了转眼珠,并未迟疑,说:“我从小就随着家父打磨盐巴,自然分的精细。”
衿尤点点头。
“各来半斤吧老板。”
“好的姑娘。”老板开心的装着盐巴。
为何他的手上没有茧子?衿尤注意到他那白白胖胖的手,他……究竟是不是老板?
衿尤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问,心里却更没了底,为什么?在里面衿尤还注意到,大多数人买的是粗盐,是有一些说不出的杂质,像沙子但绝对不是。
若是盐有问题,那整个锦州的人不都会有问题?衿尤实在想不出来答案,只能再看看之后的发现。
逛了那么久,手里还拿着两包盐,衿尤自然是有些累,她随便找了个没多少人的地方,坐在大树下休息了起来。
齐子罗还真是不令人省心,一来就闹腾,本是来散心的,刚刚才清净不少,就被打破。衿尤和往常不同的撅起了嘴。
似是觉得不妥,衿尤突然站起来捂着嘴,为何在他面前总是忍不住发脾气?
天色有些晚了,再不回去就要完全黑了。衿尤赶着脚步,朝客栈走。
经过卖盐的门口,老板看见了衿尤,便衿尤笑了一下。牙黄黄的,肥头大耳,白白胖胖的还特别矮,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清的猥琐。
衿尤便加快了脚步,可是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越来越近,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衿尤警惕装作摸摸头,将金簪子从头上摘了下来。
似乎脚步就在耳边,衿尤突然一扭头,手飞快一挑,簪子便朝着那人的胸口扎去。
只见那人一个闪躲,抓住簪子一蹦一跳的到了衿尤身边。
“阿衿,你怎么还是这么凶。”齐子罗幽幽地走到衿尤面前,将簪子轻轻的扎在她绾的青丝上。
一时恍惚,像是回到了从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王爷怎么在这儿。”
“子罗不放心阿衿独自出去。”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们在客栈闹完,却发现衿尤房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心生疑惑便推门而进,却发现她不见了,窗子又开着,齐子罗便知道了衿尤的取去向。
魏屴因为一时被召进宫无法寻找衿尤,便语重心长的教育了两个闹事的人,就走了。
眼看天快黑了还不见人影,花开便提议分头寻找。
两人并排走着,一男一女,一高一低,煞像对良人。
“你累吗?”衿尤突然开口。
累?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又为何会感到累。
齐子罗知道衿尤再说什么,他借着夜色隐藏住自己的闪躲,眯着细长的眼睛,捋了捋衿尤的头发,说:
“阿衿要背我走吗?”
衿尤顿了顿脚步,又继续走着,笑意盈盈的看着前面,“背你?就不怕杀了你?”
“来啊来啊,本王不怕。”
齐子罗扭了扭身子,衿尤适宜的白了个眼,便不再言语。
“阿衿这是什么。”
快要到客栈了,齐子罗才注意到衿尤衣袖挡住的盐巴,他抢着拿衿尤的东西,衿尤手正巧也酸了,给了他。他高兴的打开一个小口。
“糖?”齐子罗倒了一小堆,说着说着就碰到了嘴里。
“唔,好咸!”
一个没注意齐子罗就冲进了客栈,扔下装盐巴的袋子,就着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衿尤站在门口开心的笑意他:
“真是贪吃。”
然后就往楼梯走,齐子罗掂着装盐巴的纸包,可是已经空了。盐随着口子撒了一地。
衿尤没有怪罪他,笑着帮他扫了扫地。她没有注意到,齐子罗脸色不太好看,有些生气又有些恼怒:
为何这盐里有齐华独有的忘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