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衿尤,你说了那么多,还是没有道出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别急,离封湫关最近的另一个看守点在哪?”
“你问这作甚?女人怎么懂……”
齐沨对上衿尤的眼,她狠狠剜了齐沨一眼,又瞧不起女人?是不是做将军的都这般模样?
“你讲不讲,不讲我便不让你在那位姑娘身边哭丧。”
“余留关,我的,我的,我的!”
衿尤笑出了声儿,两个人又对峙了一会儿,她才开了口,“带我去吧。”
“嗯?你确定?”齐沨抬了抬胳膊蹭了蹭自己的后脑勺,不太愿意。
她却笑的悦耳,“你若不帮我,我可就真的出不去了,一直在这儿呆着,他出了什么事儿,我都不知,这天下人都知衿尤去了大魏,齐子罗身边丢了一枕人,心里结郁着呢。”
作为一个常年边关将士,防人之心十分坚固,他甚至并没有完全信她,她不知道想什么名堂,而且自己并未完全了解这个女人,万一是大魏的一个计,得不偿失。
“他心里不舒服不舒服去,那仗总归要打。”
“齐元就算不认这个弟弟,你也不认?”
“你这话什么意思?”
衿尤跳了下来,仔细的拍拍身上的尘土,身子已经不冷,她脱了下来整齐的将它立起,举着作势要递给齐沨。齐沨顺应的抬着手,她却“不小心”的松了,那原本十分华贵的大氅,沾了厚尘,也变的没了什么样式。
这么一闹,齐沨并不是多么喜欢这个如此做法的女人,有点儿太自以为是。
“这大氅,您还要吗?”
“你将它弄的如此脏,就算洗了本将也觉得恶心。”
言外之意,他是有点儿下了逐客令。
衿尤却笑的清朗,她微微挺直后背,对着那个有点撇过脸厌恶自己的男人,她倒显得理所当然,没有做亏心事儿。
“这现在的大氅再怎么不抵,也是用了心,就算这么脏的它被扔到一群干净的麻袋衣裳前,那别人看到的第一眼也就是它。”
齐沨不在别这脸,倒忘了里面自己心念的女人,甘愿在这里与她周旋。
“你是想说,子罗就算再怎么不被齐元看好,也还是他的弟弟,在那一群将士面前,他还是最有能力的那个?”
“有没有能力我不知道,他是否能管住那么多不服他的造反小兵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提醒,齐元不会无情到将他送到如此地带,肯定有他的原因。”
“你就这么肯定齐元对子罗还有情?我曾听说,你和齐元做过半年夫妻?你怎么还敢出现在子罗面前?”
衿尤笑了,仍是那样有气场,自己有理由如此,又怎么会不拉拢一个人去相信自己。
“我若是做了对不住他的事情,又怎么敢出现在你的面前?”
听到衿尤的反问,齐沨脑袋上渐渐出现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汗珠,可能是热的,也或许是与她这一番话的斗智斗勇。
“像我这样的身份,你当然有合适的理由认为我是大魏的眼线,若真是,我又为何敢如此站在你前面同你费尽口舌?凭我的易容,我大抵可以敲晕小梦出府,又为何在这里同你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