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珏掀帐而入,见夏浔还在地上勾勾划划,便唤道:“大哥!”
“哦!玉珏来了,坐。今天有什么收获?”夏浔看见他,忙拍拍身旁毡毯。
刘玉珏本来就是马戏班的人,按照他的说辞,又和夏浔有主仆之谊和兄弟之情,常来看他,本在情理之中,郭奕轩对此并未生疑。
刘玉珏在毡毯上盘膝坐下,没精打彩地叹道:“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咱们现在和帖木儿近在咫尺,却难再进寸步,想来实在叫人泄气。”
夏浔微笑道:“莫急,办法总归是有的,任何线索,都有可能为我们所利用,倒不一定必须得是直接与我们的目的相关的。这个道理,我早就教过你,怎么又忘记了?说说看,今天有何收获?”
刘玉珏把他今天听到看到的消息,丝毫不漏地对夏浔说了一遍。
夏浔给他斟了杯茶,一边慢慢地啜着茶水,一边听他讲述,听到他提起军中允许饮酒时军纪荡然无存的情况,双目突然一亮,他只一举手,刘玉珏就知道他已有了什么想法,马上闭了嘴,静静地凝视着他。
夏浔微微侧着头,双眼盯着帐角,唐赛儿正在那里练功。她这幻术对手的灵活性要求极高,同武功一样,每日都需勤练不辍,唐赛儿此刻正在帐角坐着,手中拿着一只茶杯,那茶杯时而像跳舞似的在她指间灵活地跳动,时而攸地消失,再一张手,便又神奇地出现。
夏浔似乎在盯着她看,可是渐渐双眼便失去了焦距,好象透过了唐赛儿的身子,看向一片虚无。刘玉珏认真地看着夏浔,只见他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蹙眉深思,时而颔首微笑,仅这一番思索,竟然足足有半个时辰,坐得他的腿都麻了,夏浔还在思索当中。
刘玉珏不禁想道:“大哥莫非要利用这件事?可是,纵然军中饮酒,秩序混乱之际,帖木儿的亲军护卫营也不可能散漫异常,更不可能允许人接近贴木儿,众目睽睽之下要接近他都不可能,更不要说是刺杀了。
再者,要想让军中开禁酒令,除非发生了能叫帖木儿异常高兴的大事,大哥能有什么办法,干一件叫贴木儿欣喜若狂、开禁酗酒的事情?以国公的能力,恐怕除非是令我军诈败,叫帖木儿的军队打一场大大的胜仗。
可是这东西方两大强国碰撞的第一仗,于军心士气至关重要,如果诈降,只有将帅可知,势必不可能告诉士兵们知道,士气沮丧低迷到了极点,只怕要弄巧成拙,真个葬送了整个战争的胜利。何况国公如今身陷敌营,哪有可能联系上大明的军队,并叫宋晟将军依照他的主意行事?”
“大哥,怎么样,想出办法了么?”又过许久,刘玉珏实在忍不住问道。夏浔摇摇头道:“这件事,我需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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