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二道:“王妃,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万一被他张扬开来……”
沙宁银牙一咬,冷冷地道:“不会的,他们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曾二心领神会,连忙俯身道:“明白了,小的马上去安排!”
“慢着!”
曾二道:“王妃放心,小的只会挑咱们从朵颜卫带过来的亲信,不会让王府侍卫插手其中的。”
沙宁摇头道:“他们来大宁是会唔殿下的,若是莫名其妙地死在这儿,被燕王以为是殿下动的手脚,难免交恶于他。你去弄几套大宁守军的军服和军刀,这个恶名,不能叫殿下担当。”
曾二道:“明白了,小的马上去办。”
关外客栈与关内不大相同,在这里,走亲访友住客栈的很少,也少有走亲访友的,经过这里的人,大多是草原大漠上的行商客旅,动辄几十上百号人,车马驼骡,浩浩荡荡,所以这里的客栈都非常大,而且房间少、院落宽广,为了不同的行商队伍能够分隔开来,免得混淆了车马、遗失财物,所以客房和院落大多是分开的,用半人高的土坯墙分隔开。
夏浔和塞哈智的住处,就是这样的一处院落。三间稻草黄泥坯的房子,一个极为宽大的院落,院落两旁倚墙还各有一长排的马廊,这个院落早上刚有一支驼队离开,也未怎么打扫,地上还有驼粪和散乱的稻草,房间里空空荡荡,一大铺炕**的,只有两床肮脏的被子,连褥子都没有,唯有炕铺够大,在上边翻跟头都没问题。
晚餐是在客栈里吃的,夏浔吃了碗汤泡馍,小半块羊腿,食量如牛的塞哈智却把一整条羊腿都啃得干干净净,到最后还把夏浔没有吃完的半条羊腿揣了回来,说要当成夜宵。
天气进入十月,已经非常冷了,晚上的时候风尤其大,刮得灰土迷人双眼,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也没甚么好欣赏的,所以不多的客人早早就都回房睡了。
二更天,长宁客栈突然闯进来一群官兵,因为防风沙,脸上还都蒙了羊毛织就的毛巾,一个个只露出双眼,杀气腾腾。在问明了夏浔和塞哈智的住处之后,留下两名官兵看住了客栈的掌柜和伙计,其他人便直扑夏浔的住处。
独门独院的客舍倒是很容易实施抓捕,房舍四周都被团团围困起来,然后他们便破门而入,提着钢刀冲了进去。
火把“扑喇喇”地燃烧着,几个官兵把三间四壁皆空的房子搜了个遍,根本没有人影儿。
一个身着校尉官服,肋下佩刀的高挑个头儿的武士蒙面背手,昂然站在房子中央,冷冷地问道:“是不是找错了房间?”
“不会呀,我事先就打听过的,刚才又察看了客人入住的帐簿子,没有错,就是这个住处!这里还有一床被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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