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彪只当这回又问不出来了,没想到那汪氏话峰一转,
“不过我那时节担心他犟性又发,不肯出山……便悄悄躲在一旁偷听……”
米宸刚自从受伤退隐之后,脾气越发暴躁,又他自小只会练武,根本不通庶务,对家里的生意一窍不通,偏又自觉天生奇才,江湖上能混出名堂,商场上也能所向披靡,结果被人坑了好几回,弄得原来就入不敷出的家境,越发难过了,可他偏性子高傲的很,以前也有人请他出山做那侍卫保镖之类的活,他觉着掉了身价不肯委就,于是就这么憋憋屈屈过了多年,这样的日子汪氏也是过够了!
“……我就悄悄躲在一旁偷听……”
汪氏说到这处却是有些神色黯然,
“我听见那人同他说好了,将人救出之后可给一千两银子,先出了二百两银子做定钱……”
结果米宸刚走时只留了二十两银子给她,却是转手给了婆婆五十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初时汪氏并不知此事,是后头银子用完了,她到外头东家借西家借,都没借到,心里酸楚不已,悄悄回家躺在屋子里哭,却听到院门响动,原来是出嫁的大姑姐回来了。
那一对母女不知她已经回来了,悄悄在屋子里说话,汪氏隔着窗户听着婆婆将那五十两银子交给了自己已经出嫁多年的大女儿,还说是怕媳妇有了银子不给她抓药医治,要将银子交给大女儿保管。
米家老婆子生了两女一男,大女儿出了嫁,二女儿没活到成年,三子便是米宸刚。
汪氏这才知晓原来自己与米宸刚十几年的夫妻,他从头到尾都没信过自己!
又自己尽心尽力伺候米家二老,这么些年来任劳任怨,任打任骂,到头来还是她自己生的更贴心!
汪氏那时节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心一直冷到了头顶,她回到屋中趴在床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心里也是发了狠,
“你即是信你自己的女儿,便让她伺候你,这米家的媳妇我不做也罢!”
汪氏寒了心,却是赌着气不去求人了借银子,就那么挺了三日,米家老婆子便撑不住了,在床上又拍又打让汪氏快去唤了自己大女儿来,可汪氏的大姑姐到了,矢口否认有五十两银子这回事,反咬说汪氏不肯拿银子出来救自家婆婆,双方争执起来,到后头大打出手,汪氏的本事只在米宸刚面前使不出来,对上旁人她却不怕。
以前她还顾着这是丈夫嫡亲的姐姐,到如今她早已想开了,出手将大姑姐打伤,结果米家婆子眼睁睁看着自己肚子里落下来的一块肉,愣是没扔下半钱银子,捂着伤口跑了,气得当场就双眼一翻,两腿儿一蹬,魂归了天外。
汪氏见状也无暇去管旁的了,这厢哭哭啼啼把自己婆婆草草埋葬,就动身来京城寻夫了,她一来是想寻着丈夫告诉丈夫婆婆去世的实情,二来也是因着他们家在米家庄里债台高筑,她已经没法子还了,来京城寻丈夫,好把那剩下的八百两银子拿回去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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