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闭着双目,听到开门声时,不禁将手中紧握的那把带血的簪子握得更紧一些。
那人蒙着面,身量不高,穿着一件月白色锦衣,进来之后,先停在门边打量了她片刻。
映入眼帘的女子眉眼清隽,如工笔勾描,瞳色却极深,长发自肩头一路铺到床单上,如浓墨泼染的流泉,她虽衣衫凌乱,眸中却有一种不容人侵犯的凛然。
“阁下将我请至此处,不知有什么贵干?”
蒙面人抬脚走到她面前,眼睛弯了一下:“没事便不能请姑娘来坐坐吗?”
他一出声,宋然便顿了一下,那声音雌雄难辨,像是还没变声的少年。
他说着,便在她身边坐下了,孟浪地挑了她的下巴:“小美人儿,这一路上让你受委屈了。”
宋然抬起手中的簪子,朝他扎过去,却被他一把握住,他看到她手腕上的划痕,啧了一声:“哎哟哟,这怎么还流血了?这么嫩的皮肤,你可真舍得下手。”
他说着,便将那簪子抽出来,扔到了地上。
宋然忍受不了他的轻浮举止,想要起身,却被他重新拽回去,他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别急着走啊,你走又能走到哪里去?我这个人最怜香惜玉,你乖乖的,我才能好生疼你。”
宋然被迫望着他,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含情的凤目。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却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她无暇细思,整颗心都被他孟浪的举止给搅乱了,她又生气又无可奈何,只能沉声问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笑意盈盈,道:“想要疼你啊。”见眼前的人儿涨得脸通红,他愈发来了兴致,目光从她光洁的脖颈,滑落至她的胸前,又看了看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忽然顿了顿,问道,“姑娘不会是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
她的身子登时便僵了,紧抿着唇不回答他的问题。
他眯了眯眼睛,有些难以置信。那沈寒溪分明挺喜欢她,在杨府时也一直与她同宿一间房,难不成一直没碰过她?
若是真没碰过,那这位大人,还挺能忍的。
不过,他也并非没有见识过沈寒溪的定力,收了心神,两只手在她身上不老实地游移,她起先还抵抗了几下,后来仿佛认识到二人力量之间的差距,便任他胡作非为了,只是身子一直绷着,眼睛里一片死寂。
他原就是玩笑,不忍继续难为她,将手收回去,理了理衣袍,道:“算了,真怕你会想不开,若你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墨家交待?”
宋然听他口中说出“墨家”两个字,语气沉下去:“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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