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本就有许多年轻官员拥护萧大人,他们本来还都在忌惮沈大人,不敢表达观点,如今见风向有变,又有鸿胪寺少卿齐大人带头,立刻有二十几人联名上疏,为萧大人作保,证明他没有谋逆之心。萧大人走的这一步,依老奴看,实在是妙。”
听完钟伯的话,宋然微微沉吟:“可是,他出现的时机也太好了。”
时机好到让她怀疑,他走的这一步,加上刘明先一案,皆是某个更庞大的机关上的一个关节。看似是偶然的巧合,实则是经过精妙的算计。
也不知是哪个对沈寒溪抱有深仇大恨的人,能有这样的本事。
“圣上已经停了沈寒溪的职,并连同萧砚谋逆案一道,重新发回三司会审。”
宋然眼睛跳了跳:“出了这么大的事,廷卫司便没有什么动作?”
沈寒溪应当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钟伯摇头,听到身后动静,他收起后面的话,恢复了一贯的神色,回过头去。
只见哑巴扛着杭大送来的两包米粮行过来,道:“杭大说铺子里出了点事,让钟伯过去一趟。”
宋然询问跟在他身后的杭大:“出什么事了?”
杭大神色不平,沉声道:“这几日日日有人来铺子闹事,还扬言说要砸了咱们的铺子,让我们在这陵安城待不下去。刘管事挺了几日,实在是挺不下去,只好来请东家。”
宋然见他半边脸肿着,像是刚刚同什么人打了一架,蹙眉问他:“你的脸怎么了?”
他脸皮薄,忙偏过头去,回避她的目光,小声道:“没什么,不小心跌了一跤。”
宋然也不追问,道:“哑巴,你去钟伯房里取跌打药来,给杭大抹一抹。这人怕是冲我来的,钟伯留下看家吧,我随你们过去。”
她猜得不错,那寻衅滋事者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的那位朱二爷。
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天下先”这个铺子是她的,日日派人来骚扰。堂堂的皇亲贵胄,却活脱脱像个泼皮无赖。都是这样的宗亲,也难怪这大靖的境况一日不如一日。
刘管事看着坐在一片狼藉的铺子中的男子,又看了一眼那在铺子外排成一排的打手,心里是又怒又怕。他已经去报了数次官,可是官府的人一听到“天下先”这三字,便将他像赶苍蝇一样往外赶,就连巡街的官差,也像是收了谁的好处,一路过这里就装瞎,看也不带看上一眼。
“这位公子,我们‘天下先’是正当经营,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您,您有什么话,不妨挑明了说出来,凡事都该有商量的余地。”
“这事没得商量,你们东家呢,叫她过来。”
“我便是这里的管事,有什么事您同我说也是一样……”
“刘管事!”
听到门外传来杭大的声音,刘管事和杭二慌忙迎过去,看见哑巴将一个姑娘从马车上扶下来,他不由得低声责备杭大:“不是说把你钟伯请来就是了吗,你将东家叫来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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