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穿的是虎贲的军服,也许能躲得过一般的盘查,却未必能逃得过林焱的那双眼睛。
哑巴微微顿住脚步,沈寒溪也驻足,看向牢外那个不时拦住人盘问的青年将军,挑了半边眉梢,道:“林焱林将军,两年前曾同本官结过一个梁子,报复心快赶得上本官了。那帮老狐狸,建议圣上让他来看押本官,摆明了是不想给任何人劫狱的机会。”
他侧头,目光落到哑巴脸上,唇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救人救到底,今日只好委屈你了。”
说着,便抓起他的手臂,利落地拿刀划了一个口子。
哑巴痛得嘶了一声,捂上那汩汩流血的伤口。沈寒溪将他架住,眼底闪烁着有一点戏谑:“若是不挂点彩,显得太可疑。”说着,便以袖掩住口鼻,搀着他往外走去。
哑巴眉头皱紧,却没说什么。他虽不善言辞,却并不傻——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一行出牢房,便有个小将行来,见他们身上穿的是虎贲的军服,只简单地问了两句便走开了。
沈寒溪佯装带哑巴去处理伤口,刚走出两步,便听到一声:“等等!”
林焱扶着刀,朝二人走了过去。
哑巴肌肉紧绷,沈寒溪依旧以衣袖掩口,眸子轻轻地眯了起来,有一抹冰冷的光凝在眼底。
脚步声在身后停下,传来男子的声音:“转过身来。”
哑巴已经做好孤注一掷的准备,千钧一发之际,却听到一个急匆匆的声音传来:“将军!”
林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是府上的郑婆子,当即蹙起眉头。
他是去年八月成的亲,夫人哪里都好,就是黏人黏得厉害。陪的少了,总爱差人找他,变着法子地同他闹。这四五日他忙于公务,没有回过府,她倒是学乖了,没有差人打扰他,谁知今日,竟让郑婆子找到这里来了。
没分寸到这种程度,饶是他再宠她,也微微有些不悦。
见旁边许多双眼睛都看着,压低声音问道:“又怎么了?”
郑婆子拉他的衣袖:“将军快随我回府吧,夫人她……”
他拿起将军的威严:“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那郑婆子见自家将军这般冷漠,当即哭天抢地道:“我的将军啊,夫人难产,您快回府看看吧!”
“难产?!”
林焱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木了。想想是到了该生的时候,他这一忙竟忘了数日子。
郑婆子继续哭道:“从昨日夜里就开始生了,怕将军分心一直没敢告诉,直到实在挺不住了,才想找将军回去……”
话未说完,男子已经大步离去,眼前的这烂摊子也管不了了,夺了马就往府里赶。
此时的宋然,正坐在棋盘旁,缓缓地摆弄着棋子。
林焱有个小娇妻,是他的青梅竹马,身子骨不大好,从小就被他宠着,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算算她怀孕的日子,再有三五日应当就要生了,最近这两天,却突然喝起了安胎药,应当是胎相有些不稳——这些,都是钟伯从解忧阁那里得来的情报,每日通过尹星阳送到宫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