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爱之人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
少垣闻言,神色愈发阴鸷凶狠:“心爱之人?”眯起眼睛猜测,“萧砚?”见她不回应,以为是戳中了她的心事,咬牙切齿道,“你果然是追随他而来!”
他在萧府住了几日,一直想从萧砚口中问出什么,但萧砚口风紧,总有办法绕过他的旁敲侧击,不透漏一星半点消息。
“墨少微,你在他身上栽的跟头还不够大吗?信不信我去杀了他!”
当年,他日日在萧砚耳畔说她的坏话,千方百计地阻挠二人见面,就怕他们会看对了眼,听说萧砚退婚之后,他还幸灾乐祸了好些天。他一直觉得,这桩婚事没成,有他的一半功劳。因此,即便后来祖父过世,父亲迁怒,少微险些丧命,他都没有将萧砚给恨上。
老爷子本就年迈体衰,那段时间心疾更是频繁发作,萧砚退婚的打击,不过是诸多诱因中的一个,即便没有那事儿,祖父也没几日好活。至于少微后来受的那份罪,一则怨他那个糊涂的爹,二则愿那个狠毒的姨娘——娶了那般狠毒的女人进门,归根到底还是怨他那个糊涂的爹。
冤有头债有主,这罪还轮不到萧砚来顶。
他这个人虽然唯恐天下不乱,但在这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比谁都冷静透彻。
他也并非不喜欢萧砚,只是接受不了,萧砚成为自己的姐夫。
他接受不了任何人成为自己的姐夫。在他心里,他们都不配。
宋然却给他擦着头发,淡声道:“你不必胡乱猜测。我与萧大人自始至终都无男女之情,有一些事,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误会,如今误会已经说开,我们再没有任何瓜葛。你这火,怎么都不该撒到他的身上。”又问他,“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你杀了,萧大人冤不冤?”
“不是萧砚,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问。”她将他湿漉漉的头发擦了个半干,停下手望着他,半年没见,他的个子长高了一些,与自己的眉眼有几分相像,但他生得更像母亲,若非那自耳下蔓延的丑陋伤疤,只看这张脸,也是祸国殃民的长相。
她收回心神,道:“少垣,我有些事要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少垣哼道:“你今日若不告诉我,究竟看上了哪个混蛋,你的问题我一个字也不回答。”
宋然微微一笑:“好。你我便都不说,从今日起,你不问我,我也不问你,谁也不要坏了规矩。”
她比谁都了解他,知道以他的脾性,必定无法忍受有事搞不清楚。果真,他从凳子上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圈,突然走回她面前停住:“咱们交换问题,你问一个,我问一个。”
她理着衣袖,并不答应:“你只需问我那个人是谁,便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可我的问题却不能一口气问完,这不公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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