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南京兵部,则节制江南诸卫兵马。
郑三俊看着徐弘基,他微笑着道:“魏国公身子不好,应该好好的休息,何以今日还要出来待客?倒是教人惭愧。”
徐弘基便道:“人逢喜事嘛,精神也爽快了。”
郑三俊眼眸一闪,随即,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慢悠悠的道:“公爷所言的喜事,可是因为……孝陵卫?”
“正是。”
“为何兵部,没有先得到捷报呢?”郑三俊有些没底,这毕竟是关乎了身家性命的事。
徐弘基淡然道:“这得怪谭懋勋,谭懋勋这个家伙,只记着来给老夫报喜了。”
郑三俊才松了口气,其实他一开始也有一些疑窦,不过现在倒是释然了。
这些武臣,先行向魏国公府传送消息,倒也说的过去,毕竟魏国公府位高权重,先像魏国公邀功,倒无不可。
郑三俊心中对于这些‘流寇’,是十分担心的,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苦难言,心里倒是怪那些刺杀了钦差的人,将所有人都绑上了战车,可此时,却又不能表露,他更多时候,是希望能够走一步看一步。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道:“公爷,下官听到了一个传言。”
此言一出,众人忍不住朝这人看去。
尤其是徐弘基,只一看说话之人,倒是打起了精神。
眼前这个人,相比于花厅众官,算是年轻的了,生的器宇轩昂,他所穿戴的,乃是钦赐飞鱼服。
徐弘基认得他,此人是当初东林党遭受打击之后,被罢了官的钱谦益,此后,这钱谦益罢官不久,许多人为他求情,最后朝廷给他一个南京礼部侍郎的虚职,将他打发在南京城。
这钱谦益的官位,在这诸公眼里不算什么。
唯独此人当初因为不阿附阉党,名震江南,最重要的是,他也是文坛领袖,无数读书人对他倾慕,这个人,也是江南东林残党的首领之一,因此……在南京城的地位,却也非同小可。
徐弘基对这样的人,是不敢怠慢的,便道:“原来竟是受之,受之有什么看法?”
钱谦益大义凛然的质问:“敢问魏国公,益王是否要入京了?”
此言一出,却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抖擞精神。
起初的时候,大家都还在为流寇的事胆战心惊,现在流寇的威胁去了,许多人心里松了口气,这个时候,钱谦益突然提及益王,却一下子,让人神情变得暧昧起来。
徐弘基略有迟疑,他没想到钱谦益居然也得到了消息,一时不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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