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本来便是和大人商议好要好好在丁尚书面前卖力表现一回,如今严相来了,岂不是更该竭尽全力。
一念及此,青年加重甩鞭的力道,那长鞭发出的尖啸声愈加明显。
典狱长还不忘在旁煽风点火:“哼,这种人就该好好吃一吃苦头,居然敢动土到严相头上来。”转过身他又不忘自我表现一番:“严相放心,下官必定会查出幕后真凶,届时派兵将他们一网打尽。”
严子湛不语,紧抿着唇,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阴鹜目色渗着寒意,原本清冷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典狱长一愣,对上他的眼睛后只觉无形之中有巨大的压迫感隐隐袭来,即便再迟钝也明白了此时不宜打扰,便乖乖闭了嘴躲到一旁的角落乘凉去了。
“够了!”辟歧适时的现身,一把握住鞭尾,再施力反手一拖,那青年就摔了个四脚朝天,手忙脚乱的爬起身来,他一脸惶恐,不知所以然的道:“小人……”
辟歧迅速拎起他的衣领,沉声道:“住嘴,出去。”一把丢出门外,这样的方式,对那不知死活的愣小子来说最好。
严子湛眉宇间杀意顿现,定定看了那青年好一会儿才调转视线,长指理了理袖口,他坐至梨花案桌后,缓缓道:“用过刑没有,可曾交代了什么?”
典狱长还在发愣,半晌反应过来,惶惶道:“为防自尽,给这逆贼用了些麻石散,所以还未开始审问……”
“没用的东西。”丁尚书恶狠狠磨牙,“连个小小的刺客都摆平不了,朝廷养你这种废物何用!”
一听这话,便知道苗头不对。
典狱长瞪大眼,只差没上去抱住对方大腿:“不要啊,尚书大人,下关上有老下有小……”要是被罢官了,他可怎么活啊。
“来人。”严子湛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是。”辟歧心领神会,手抵在两人背后,半强迫的推他们出了门:“请二位在外头稍候片刻,严相要亲自审问囚犯。”
铁门再度合上。
“大人,是否由我来……”辟歧弯下腰,请示主子的意思。
严子湛冷笑一声:“心慈手软如你这般,能问出什么名堂来。”语罢,他站起身,走至铁架子旁,随手抽出一根红铁棍,在那面无表情的囚犯面前晃了晃,慢条斯理的道:“你听好,今日本相心情实在算不得好,所以切莫试图考验我的耐性。”
闻言那人忽而咧开嘴笑了起来,继而头一扬——
“……”含糊的咒骂声。
严子湛侧了侧身,避过那口唾液,面无表情的道:“你眼下说不出话来,那么只需要用点头或者摇头来代替,问题很简单,只有一个。”他无视对方传来的憎恶眼光,伸手接过侍卫递来的金黄色锁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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