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继而有两道交缠身影现于墙角处,月光暧昧又柔和的倾泻下来,使得这番画面染上莫名的旖旎色泽。
锦夜狼狈的躺在地上,身下是七零八落的小碎石,碎石腰肢背脊处生疼,而额头在方才翻墙时不小心撞上树干,不用看都知道肿起了大包。她皱着眉,忍住低咒的冲动,只觉此刻头晕耳鸣苦不堪言。
当然,这还不算是最糟的。
身子不幸被某人压在下边做了肉垫,尽管他身形颀长清瘦,算不得特别沉,依然让她的呼吸变得很是费力。如今两人的衣衫都没了腰带,严子湛襟口大敞,内衫凌乱,束发的簪子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墨发绵连铺于身下女子的肩颈上。
反观锦夜,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外袍因着早些时候扮鬼吓劫匪,本就是松松垮垮的披着,方才动作一大就掉落在了地上,而对方温热的喘息似乎就在耳畔,甚至连膝盖都是抵在她的腿间……
衣料单薄,又贴得如此密切,锦夜羞恼,情急之下反倒忘了用内力,只单纯的用手死命推着身上的男子,哪里知道一碰到他就被那骤然下降的体温给骇到。
“你真该死。”严子湛牙关紧咬,冷冷迸出狠话。
锦夜眯眸,轻嗤道:“该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明明眼下他才是那个被蒙着眼睛又毫无任何武功防身的弱者,偏偏还保持那么嚣张跋扈的高姿态,真叫人郁卒。
“解了我的穴,留你全尸。”他压下了愤怒和不适,说话的口气淡淡,但听在锦夜耳里,那便是火上浇油,脑子里啪的一声,她瞬间听到理智那根弦断裂的声音。
默默地别开脸去,她反复推敲一会儿该如何给他致命一击,半晌掐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撑在身后慢慢直起腰来,轻笑道:“严大人可真是嘴硬,我知你平日里是怎样的威风八面翻云覆雨,但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也是无趣得紧,不如……就让您今日也尝尝被人操纵在手里的感觉,如何?”
两人只顾着争锋相对,倒没注意院落里通往寝居的门悄悄挪开了一条缝,极为微弱的烛光些许流泻出来,很快被月色夺去大半光辉,消逝在黑夜里。
继而,门愈开愈大,最后被人从里头猛然推开,砰的撞到墙壁上。
“好哇!我还道是进了贼,哪里晓得遇到这么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居然敢在老娘的后院里干此等苟且之事!”身形消瘦的女人风风火火冲过来,动作迅捷毫不拖泥带水,高举着着大扫帚劈头盖脸的就往两人身上招呼。
锦夜很快反应过来,反手为掌一把推开严子湛,险险躲过女人的攻击,不过被点了穴的严子湛就没那么幸运了,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个正着,顺带被迫的脸朝地趴在那里,样子很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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