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卓九方面色僵硬,虎躯一震,显然被这带有信息的话语刺激的不轻,他自言自语道,“客若他简直太胡闹了。”
说罢,他无奈地跟姑娘们道了个别,就带马去了赵琴齐的府上。他觉得有些事还是需要坦白来讲,暗示什么的,对方直接视为不见。
退了早朝,君王就回到御书房里批阅褶子,偶尔会有大臣前来谈事。
可今日,夜长安下了朝就直奔华清池,褪去龙袍,沉入水底的那一瞬,是热水漫过眼梢,应当会有气泡等声音。
于夜长安来说,却像是蒙了厚厚的绒布,什么都听不清。雾气缭绕,烂漫成片,他在水汽中看见了一个姑娘的身影,他伸手去抓,扑了个空,跌在池中,沉得更深。
他分明已经得到了权,可心里头却还是空落落的。
这个澡,他洗了两个时辰,直到指尖的皮泛白,双腿不禁发软。
夜长安才缓缓披了件衣裳,从池水中走了出来。
天已入秋,再过几日,也该变天了。
抚远将军在东隅遇害,若是有什么闪失,这必然会成为两国之间开战的导火线。毕竟,大越的物资根本供不起一国之人,讲难听点它只是轩辕国的一小块地。
所以
大越人才会疯狂引起战争,采取抢夺他国物品的手段。
当然,近几年来大越本国也出现内乱。
九月初八,越国大雪。
雪封十里,一路封到了北域边疆。
这里太冷了,死水浮着薄冰,水里沉着死人。
言风就站在结冰的湖面上,枯树下,用地上堆满的白雪,清洗着手上的血渍。
这是一双怎样的手?白皙且瘦长,最适合弹奏乐器的手,不带一丝烟火气,似乎就该逗弄笼中的朱雀,赏玩江南的花。
谁能想到,方才他就用几根手指,生生掰碎了几颗头颅。那些尸身估计现在被这大雪埋没了起来。
冰雪搓 弄于指间,他洗得很慢很仔细,没有开口的意思,站在他身边有些距离的人便都不敢开口。
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有些怕事的人干脆屏息,尽量做到悄无声息。
半晌,他们总算是等来了言风一句话。
“这么多人过来,说吧,什么事?”言风缓道。
清淡的嗓音穿过茫茫水面,听不太清,有些迷糊。
待岸边的一群人反应过来,站在最前面的人已经匆忙答复:“是卓大人给您带信了。”
清洗完的手又回到最初的白净,言风抬手,嗅闻了下,终于转眸看过来:“卓九方?”
“对,是他。”
“信拿过来吧。”言风重复了下刚提到的名字,面露无奈。
答话的人忙道:“还有抚远将军他遇刺了。”
“哦。”
“大人怎么……没什么反应?”那人有些纳闷。
言风垂了手,冰水顺势流下,“我让九方做的,既然要博取同情,不真一点,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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