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摇摇头:“我倒宁可他碰了。”
“啊?”四喜一愣。
“通房妾侍,都是迟早的事,免得了今日免得了明日吗?何况给她们开脸的目的,就是要开枝散叶的,爷要不碰,外面又有我的人守着,不知道的只怕当我作梗!”林熙说着咬了下唇:“何况爷要不碰她们,我又如何立规矩?”她说着冲四喜说到:“等下我和爷去问安的时候,你就去找云露吧!”
四喜应了声,帮着规则那些料子,林熙却盯着料子有些微微的失神。
他是刻意不为还是身子不适凑了巧?
……
差不多寅正末刻的时候,谢慎严过来了,依旧是两人一道去问安的,新婚的头三天都是要到老侯爷脚下磕头见礼的,待今日他们回了娘家,日后才依着日子各处的去。
老侯爷话少人却威严,坐在那里叫免了礼后,随口问了句适应不适应的就没话了,至于侯爷夫人,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更是一声没吭,要不是林熙清楚的看到侯爷夫人有动弹过身子,她真怀疑上座放着的是个面人。
老侯爷和夫人都不怎么说话,只释放家长的气息,这边大伯母便是依着身份冲林熙问起了吃穿用度可有不周或缺的场面话,来往几句后,老侯爷嘱咐了一句谢慎严今日好好孝敬你的泰山之后,便摆手解散了。
两人乖顺的辞了出来,立在了院子里,继而等着公爹婆母出来,便随着一路去了安三爷的附院。
两人坐在轿子里,林熙几次掐着指头想问,但话到口边她都忍了,毕竟做为一个正房太太,她得有正房太太的大度,何况脸都开了,再问,也显得她小心眼,可轿子就要进附院时,谢慎严开了口:“固守三日,见着泰山我也不虚。”
林熙闻言登时无语,直到轿子落地才急急的轻声道了一句话出来:“谢夫君礼让。”
是的,礼让,不管谢慎严这个借口多么的冠冕堂皇,但固守三日便是摆明了这三日纵然和丫头们同屋也不会碰她们的,这完全就是给了林熙极大的脸。
冲喜,开脸做恩,留嗣为大,不管哪一个都是多少折了林熙的场面的,而如今,他自持而守三日,却是于礼上给了她最大的厚待。
谢慎严冲她笑了一下便下了轿子,继而带着她入内,在去岳父府上前得爹娘的训话。
“礼都给你备好了,按说你身子不适,我们本不予你在林府上住一宿的,但是,咱们娶熙丫头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急了些,再是仪式周全也是有所慢怠的,若不予,未免伤了林家的脸,所以今次你就过去尊礼的来吧,只是你身子不好。把人手带够,酒荤不沾的,也得给你泰山泰水的把头磕够,总之尽量别麻烦你岳丈一家!”安三爷言语起来没有老侯爷的威势,有的倒似是师长的慈爱。谢慎严立身称喏,林熙听着心里有些许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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