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泉强“嗤”了一声,根本不以为意。
岳星河却是有些遗憾。
霍思宁和方泉强的那份对赌协议他是知道的,但是只要他手里的这盆花一亮相,那这一届兰展的冠军归谁就毋庸置疑了,霍思宁和方泉强两人都跟冠军无缘,那么他们之间的那份对赌协议就只能宣布无效。
这样一来,他们想要将方泉强赶出兰协和国兰界的想法,就必将落空,霍思宁之前费尽心思算计来的这份对赌协议,也只能是一纸空文,什么都捞不着。
所以岳星河想着用激将法刺激一下方泉强,让方泉强也跟他搞个对赌协议,这样一来的话,方泉强滚出国兰界的事儿,就板上钉钉没得跑了。
奈何方泉强这家伙学聪明了,之前跟霍思宁签的那份对赌协议,让他格外警惕,无论岳星河怎么说难听的刺激的话,这家伙就是一点要不接茬,根本不上当。
这让岳星河觉得很是可惜,总觉得错过了最好的对付方泉强的机会。
倒是霍思宁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她也看出了岳星河的想法,笑道:
“不用遗憾,能算计到固然好,不能也别强求,你能夺冠,就是给予方泉强最好的回击,我很期待一会儿他看到你的那盆花之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岳星河点了点头,觉得霍思宁说的这话很有道理。
他在进来的时候,已经听外面风言风语的在议论说她的那盆素冠荷鼎出事儿了,这会儿自然也忍不住紧张地询问了起来。
霍思宁笑着摇了摇头:“的确是被人动了点手脚,但是我的人反应还算快,直接就通知我了,正好我手里有解毒的药剂,所以这会儿问题已经解决了,方泉强那边,只怕是已经黔驴技穷,我估计他很快就要狗急跳墙了。”
岳星河淡淡笑道:“狗急跳墙又如何,人烂作品也烂,这人已经从棍子上坏掉了,救不回来了!”
霍思宁深以为然,目光落在一旁克制着激动的杭彦凌身上,看到他眼中那压抑着的欣喜若狂的神情和蠢蠢欲动的动作,就知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对他师父的那盆作品进行揭秘了。
霍思宁顿时了然,也不再跟岳星河闲聊了,识趣地赶紧让出路来让这师徒二人往C排的展台走去。
杭彦凌的脚步有些仓促,面上跟喝了酒一样红;
倒是岳星河,越是往档口那边走,他就越是稳健淡定,到最后走到展位前,将那盆花放进那个玻璃展柜里之后,他整个人都稳了下来,面上一派平静。
因着之前那盆被毁掉的素冠荷鼎,倒是有不少人也关注到了忽然出现在展览中心的岳星河,甚至还有一些记者也潜了进来,就等着拍岳星河前面倨傲如今落魄狼狈的画面。
这些记者已经在心里面想好稿子要怎么写了,他们只要回去取一个标题《昔日冠军得主今朝惨淡收场,背后原因竟然是——》,再配几张岳星河参赛的前后对比照,就可以充当一篇新闻了。
当然,这些基本上都是一些小报,上台面的一些报纸杂志的记者,自然是对岳星河这边不感兴趣,也都认定了岳星河这边没什么新闻好拍的,一个个都朝着霍思宁那边的那盆素冠荷鼎去了。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