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的马车终于又开始按照它正常的轨迹开始行走。
缓缓靠着车壁的李瑾,直到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在脑海中反应到,‘哦,原来刚刚那人就是,前几日宴会时,要陷自己于死地的景钰。’
在最开始听到这两个字时,李瑾脑中只反应出的是麻烦两字,以及自己对怀熙的承诺,倒忘了自己被她陷害的事情。
想到此处,李瑾也觉得有点儿自己有点儿不可思议,摇头自嘲自己的心大。
当初听到怀熙告诉自己这名字时,李瑾就在心中有数了。看那姓氏就是皇亲国戚,应该和现在的天子的关系还不远。只是没想到竟是淮阳王的亲妹,那么怀熙就是淮阳王了么?也许吧。但也有可能这位郡主有很多哥哥,怀熙只是其中一位,李瑾脑中漫无目的的想着。并同时在心中更正了一下自己的名单。
以后见到是不是应该叫怀熙为景熙了?想起自己年后便会离开京城,那应该是不用改称呼,因为大概见不到了。毕竟自己和他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也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像今天这样的巧合,李瑾觉得应该是绝无仅有的。
李瑾如此想到,却并非是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在流动,仅仅只是在脑中将大概的事实简单的整理一下,形成自己对现在局势的大致掌握罢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车曼,将斑驳的光点儿洒落在李瑾的脸上,香雪早在车内燃起了李府,李瑾绣房专用的熏香。熟悉的味道,过于舒适的车中软塌,让李瑾一直过于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有了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此时,李瑾任由自己脑中的思绪不着边际的飘荡。
一时脑海中回想起,刚刚那女孩过于生动而丰富的表情。李瑾很不理解,为什么她对于特权这样的执着,无论是她对自己拥有的特权的嫉恨,虽然这是个误会;还是她对自己拥有的特权的骄傲。
李瑾还算是知道宫中的大概规矩,看到她的服侍和不远处的骏马,自然猜到她是被特别允许了在宫中骑马而过的。
只是这在李瑾看来不过是一种特别的便利罢了,可周围的人却都在将这件事,看成一种更大的,不可描述的,值得炫耀的事情。不仅是这件小事儿,宫中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们的宴会游乐莫不是在攀比各种这样的事、物,这也是李瑾远离那些地方最深层的原因。
李瑾曾试着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也许,那是有别于自己的,另一个世界生存的规律,人们凭借如此来为自己力量的展示,威吓周围的敌人,或扩张自己的势力,或保障自己的安全。
当然其中有的以真实的实力为依仗,有的则是靠着虚张声势,有的却是靠着强取豪夺。但无论是哪种都在渴求着更大的更强的势力为自己所用。
就像自己栽种的花草一样,努力占据着更多的土地,更多的阳光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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