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一角的长凳边围着五个男孩,其中一个个头较高的被围在了中间,其余四个伸手在他身上摸摸索索。
偶有路人慢悠悠经过,见到是孩子以为是在玩闹遂没有理会,自顾散步而去。
过了会,崔泽春手里多出一张五万纸币和若干硬币。
“还我。”金苏羡拍了拍褶皱的衣服,冷着脸上前扯住了崔泽春的手腕。
这人是疯了吧?他在安养都没有见过敢这么明抢的。
外国的“自由”可不兴带到这里来啊。
“泽春大哥,会不会太多了...要个几千就好了吧?”
三个跟班看到他们居然搜刮出了这么多的钱,也有些慌了。平时他们也就是“借”一点点而已,哪有现在这么大阵仗。
都怪这个转校生,带这么多钱干嘛!
与此同时,崔泽春显得有些怪异,他无言地盯着手中的钱,不健康的潮红攀到脸上。胸腔剧烈起伏,心思犹如火车轰鸣而过后留下的一道长长汽笛声,在内心翻滚叫嚣着,两道粗重气息自鼻腔涌出。
人是一张白纸,如何着色皆看家庭与环境。
或是不经意挥洒间留下点点黑墨;或是提笔坠下点点星河,全凭自己心意。
崔泽春发现了一条康庄大道。
“喏,这张还你,不过以后我们可就靠你照顾了哦,亲——故?”他将五万纸币还了回去,结尾嘲讽味的对着小一岁的金苏羡叫起了亲故。
可回应他的却是被揉成团的纸币。
“所以说我和你们是真聊不到一起。”金苏羡像个小大人似的默叹口气,屈指打掉了崔泽春手上的硬币,而后摇着头低下身子准备捡起画板。
他确实是不爱搭理外人,可就因为这样而被各种讨厌欺负那算怎么回事。
性格就是如此啊,总不能逼着自己改变性格做一个话多还没脸没皮的人吧?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做个面冷的人也挺好,例如把纸币揉成团也不会被别人看出内心的心疼;例如把硬币弹掉也不会有任何动摇。
但崔泽春心疼啊,他几乎是一瞬间的神经反射,硬币刚落地时就已经弯下腰去捡拾了。将硬币摊在掌上吹了吹,他抬头想要出声斥责,却陡然看见一个屁股正对着自己的脸。
他不知道金苏羡是在捡画板,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金苏羡打掉了硬币后的挑衅。
于是,他愤怒的双手一推。
弯腰捡画板的金苏羡只觉身后突然袭来巨力,旋即便失去了平衡向前跌撞着倒去。
在惯性的侵扰下,他来不及做出思考,因为右手还拿着画板,所以只得伸出左手试图去撑地面。
突兀地,一阵剧烈疼痛自左手手腕贯穿全身,血管经络弯着发出咯吱声。
金苏羡整个人不支着重重摔在地上,脸颊和一排几厘米高的石砌来了个亲密接触,旋即迅速肿起,表面擦出一道血痕,砂砾附着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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