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有些伤人,不仅是怕被宋家牵连,还要因此避嫌。
宋南枝心中酸涩不已,她爹是被冤枉的,眼下她手中也有证据能证明她爹的清白,只要沈洲肯见她一面。
可玄卫出入办案,她一个女子站在廊下,到底不妥。
宋南枝也不为难人,挪到了屋檐外,然后站定在石像面前,在雨中执伞等着。
雨较来时下得更大了些,又起了风,便是打着伞也顷刻湿了全身。李副使摇头叹气,没再理会站在雨中的人有多楚楚可怜,转身回了北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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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玄司,地下诏狱。
刑房里四周无窗,浓郁的血腥弥漫不堪,痛苦撕心的嚎叫不断传来。油火照得亮堂,行肉刑之人,拿着刀具绞着刑架上犯人的手筋,动作缓慢,并不想给个痛快。
“看来沈大人是真要徇私了,竟是抓着谢某不放。”
绑在刑架上的人是户部尚书谢荣,因为江州贪污进了诏狱,严刑十日都咬死住与宋昌平是同谋。
沈洲眸色恣睢,耐心至极:“你可以不招,反正你谢府有的是人。”
谢荣心下一顿,开始恐慌,却无甚气力喊出来:“圣上宽恩.....罪不及妻儿,你北玄司没有这样的权力。”
沈洲不以为意:“入了北玄司就没有什么能不能,冤也罢,屈也罢,无罪也罢,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人招供,那都是合规合法。”
宣帝虽念及谢荣过往只让抓了谢荣问供,但他贪污证据确凿,将来案子一判,抄家流放自是免不了。所以随便寻个由头将人抓来问供,只要不死怎么样都行。
谢荣便是怕了,毕竟他就一个独苗儿子。
“你果然狼子野心!枉费太子殿下当初对你的信任!”
沈洲由他说,慢条斯理地挑刀具,捻起一柄专门刺股的长银刀,只问:“谢大人的儿子可有及冠?若是没有,怕是不能像谢大人这般硬气了。”
谢荣衣衫褴褛身上没有完好的皮肉,双腿也被仗刑骨折到支不起,全靠链锁绑着,但这会儿他怒极挣扎,硬生生勒得呕出血来。
沈洲瞧他还清醒着,将那长银刀先是刺破了一点皮肉,然后一点点推进大腿肌肉翻绞。不过几息,谢荣便受不住晕了过去。
一旁的李副使准备让人用水给浇醒,外头却忽有人来禀,宣帝召见。
沈洲扔下刀具,接过帕子擦净手,朝外走去:“看着点,弄一副汤药,别死了。”
宣帝的意思是人不能死,他自然也要有个交代。
身后的李副使应是,想起外头的人,突然问了一嘴:“大人......宋大人那儿您打算如何处置?”
宋昌平与谢荣是多年好友,按说两人关系密切该是最有嫌疑,可不知为何进大狱半个月了一直没有刑讯问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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