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核看见父亲的神色凝重,便问道:“怎么了?这帕子有什么不对吗?”
曹铨面色如常,说道:“哦,没什么,人家姑娘的帕子怎么会在你那里?”
曹核说道:“我把她从水里拖出来,和徐枫一起雇把她抬上了马车,到长公主府上,徐枫将她抱上软轿,马车夫清理车厢,拿出个帕子说是她身上掉下来的,我一捏里头还有水,肯定是她落下的吧。”
曹铨听了,拿着帕子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这帕子我找机会替你还了,你现在给我滚回房睡觉去。”
曹核当然不肯——没有这帕子做幌子,他就不能名正言顺和沈今竹说话。曹铨正待棍棒教子,外头长公主府的宫人来请,说公主府的那位贵人吩咐,要曹铨父子过去赏月过中秋。
这个——皇上似乎忘记了,顾家三郎才是驸马爷啊!要我们父子在中秋节的夜里去长公主府里赏月?这传出去,恐怕难堵天下幽幽之口吧。曹铨顿时头疼起来,皇上太能折腾了。
偏偏家里欠揍的儿子还欢呼雀跃说道:“爹,舅舅都发话了,我们赶紧过去吧。这次走地道还是走大门?”
曹铨黑着脸说道:“地道吧。”
曹核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父子两个到了长公主府的邀月台时,已经快到子夜时分了,年幼的大皇子早就入睡,玩了了一整天,又在秦淮河画舫上有惊无险,一行人都累了,只有这庆丰帝还有兴致赏月,而且非要把众人都拖出来一起赏。
夜凉如水,明月当空,邀月台上有个大圆石桌,上头摆着的果盘茶水早就被石桌上比剑的两个人踢的七零八落,徐枫正在和庆丰帝比试剑法,一个少年气盛,剑气如虹;一个中年浑厚,招招都留有余地的,刚登上邀月台的曹核很是惊讶,低声对亲爹说道:“舅舅居然有几分真本事啊!能和这拼命三郎般的小霸王徐枫打成平手,好像还有些让着他呢。”
曹铨倒并不惊讶,回忆起了往事,说道:“皇上是嫡出皇子出身,太后教养很是严格,从小文成武略的管教,闻鸡起舞,点灯苦读,很得先帝爷喜欢。我少年时进京考武进士,皇上那时还是皇子,他化名为北直隶的一个武举人,也参加了春闱,和我分同组,武进士也至少从武举人中百里挑一的,他兵法娴熟,骑射了得,中了前一百名武进士,当时我们一起看榜,欢喜不已,他问我将来要往何处去?我说我出身寒门,没有门路,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家有老父,暂时不想戍边,他说他有门路,可以保我留在京城,我瞧过他的履历,是出身军籍的一个孤儿,还不如我呢,以为他是喝醉了胡说的,不以为意。”
“后来兵部安排我进宫做了大皇子的侍卫小头目,我进宫拜见大皇子,就——就看见他坐在尊位上朝我笑。再后来在宫中巡逻时,看见了——看见了你娘穿着女装打秋千,我才明白,总是跟在他身边的‘弟弟’,其实是临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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